见她沉默,谢行舟也什么都知道,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他们也不希望你难过,你还有我呢。”
褚欢攥紧了拳,抬头牵强地对他笑笑,“我们快去吧,时间不早了。”
“好。”
墓地的位置倒是选的绝佳,如今入了春,四周绿芽郁郁葱葱的冒尖儿,褚欢手里抱着白玮秋最喜欢的马蹄莲,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可是还没过去,褚欢又迟疑了。
双腿如灌铅了似的,再也没办法往前半步。
见褚欢停下,谢行舟回头,“欢欢?”
褚欢嗓音梗的厉害,“行舟哥……”
她艰难地出一点声音。
“嗯?”
好久,她才又开口,“爸爸妈妈……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他们最爱你了,秦妄的的事情,你不能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褚欢却摇摇头。
不止是这个。
从小白玮秋就教她自尊自爱,但是为了报仇,她抛弃了自尊,也不自爱的爬上鹤云归的床,用最下作的手段。
所以,褚欢不敢见他们,不只是因为秦妄没有伏法。
见她还是摇摆不定,谢行舟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过去,“走吧,你都这么久不去见他们,他们才会难过。”
被谢行舟带着,褚欢终于站在了他们面前。
看到墓碑上黑白的照片,她这三年来的思念,如决堤之水,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褚欢跪在他们面前,哭到不能自以,“爸爸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我来晚了!”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以前懂事一点,能替你们分忧,也不至于让你们枉死,让秦妄逍遥法外!”
没遭遇变故以前的褚欢,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她不用被逼迫着学习公司的流水账和管理,她只需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去追逐自己梦想,没人会阻拦,反而,褚闻道和白玮秋为她托底,给她创造足够大的平台。
只可惜,一夕之间,全都变了。
谢行舟抚着她的脑袋,心疼的不得了,“都过去了,欢欢,你还有我呢,以前你有的,以后行舟哥都会给你。”
他又看向墓碑,笑着对褚闻道他们说:“叔叔阿姨,我们欢欢回来了,她好好的,以后有我护着她,你们可以安心了。”
他们整整呆了一天。
褚欢还是不愿意离开,最后谢行舟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才强行将她带走。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直很安静。
到了她家楼下,褚欢忽然转头看向谢行舟,“行舟哥,我爸爸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