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箭当然伤不到人,但声势很惊人,再加上刚生过行刺,侍卫们都心弦紧绷,立即高呼:“有人行刺!”
就像一颗巨石投入了湖水,涟漪从轩辕王的居所迅外扩。
被德岩买通的将领可以对追杀玱玹的杀手视而不见,但对刺杀轩辕王却不敢有一丝怠慢。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性命,他们顾不上德岩的交代了,迅全城警戒,所有人出动。
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个杀手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误会成是来行刺轩辕王的刺客。
统领上前给玱玹行礼,玱玹指着那一堆杀手,说道:“我看他们形迹可疑,你们仔细盘问。”
十几个杀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玱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泽州城。
刚出泽州城,潇潇他们立即迎了上来,都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
玱玹弃了天马,换成重明鸟坐骑,他对小夭说:“小夭,谢谢你!”
小夭昂起头,睨着玱玹:“我是你的拖累吗?”
玱玹揽住小夭:“你不是!我起先说的那些话……反正你明白。其实,有时候,我倒想你是我的拖累,让我能背着你。”
小夭笑起来,故意曲解了玱玹的话:“你想背我?那还不容易,待会儿就可以啊!”
玱玹笑道:“好,待会儿背你!”
小夭问玱玹:“此次孤身入泽州,你究竟有几分把握能出来?”
玱玹对小夭说:“本来只有三成,可我收到了师父的密信,又加了三成,六成把握,已经值得走一趟。”
“父王说什么?”
“师父告诉了我大伯的死因,其实大伯不能算死在赤宸手里,当年爷爷误以为大伯要杀他,所以对大伯动了杀意,大伯的死绝大部分是爷爷造成的。”
小夭愣住。
玱玹说:“师父说大伯是爷爷最悉心栽培的儿子,也是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可就因为一念疑心动,一念杀机起,失去了最好的儿子。师父说,他已经致信给应龙将军,请他奏请爷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师父说大伯的死一直是爷爷心中无法释怀的痛,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小夭说:“看来外爷传你去泽州,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玱玹点头。
小夭说:“暂时逃过一劫,但外爷最后问你的那句话可大是不妙。”私自拥兵比起意图行刺,很难说哪个罪名更重,反正结果都是杀头大罪。
玱玹面色凝重:“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别的那些事情,只有德岩那帮鼠目寸光的东西才会揪着不放。”
到了紫金顶,玱玹驱策坐骑重明鸟落在紫金宫外的甬道前。
玱玹拉着小夭跃下坐骑,蹲下了身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