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冬的话隐隐祈求,偏偏宋舟玉没有说话。
猫。
宋舟玉想到了他的猫。
惨死的猫,在他的卧室床上。
那只猫被他养得很好,皮毛水光油亮,毛茸茸很可爱。他明明把它藏得很好,藏在他床下了,可是那只猫还是乱跑,跑出了房间,被宋寄之仆从捉住。
毛皮被剥了,血淋淋地死在他的床上。
明明只要过了下周的生日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现在解释清楚?
昨天,江听鹤和江听云狠狠整了宋寄之,宋寄之被宋渣爹叫去,出来的时候表情阴沉。
宋寄之知道江家双子喜欢昼冬,也知道他在乎昼冬。他安排在宋寄之身边的线人也说,宋寄之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昼冬。
他想保护昼冬,可是昼冬已经被卷进去。
他太没用。
恐怖的暴躁和不安把情绪放大,宋舟玉太阳穴隐隐疼。
宋寄之作出的决定并不会轻易放弃。
昼冬的处境很危险。
神经紧绷,宋舟玉觉得他快要藏不住心里的野兽。那头对昼冬有极强占有欲的野兽。
同样的,他直视昼冬。
他想说,昼冬能不能再多给他一点信任。只要再过四天,再过四天,他就能解决所有事情,把一切都告诉昼冬。
昼冬卷入了这一切,昼冬是无辜的。昼冬在求他。
昼冬因为他很难过,他伤害了昼冬。
宋舟玉迟迟不开口,昼冬一时也有些心慌。他无法揣测宋舟玉的想法,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让他难受得呼吸不上来。
他是不是做错了?
昼冬抿了抿唇,眼睫颤动,“宋舟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喜欢你,可是这段感情里太多误会,我们都会很累。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只要你、只要你……”
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的啊……
在昼冬模糊的泪眼里,宋舟玉站了起来。他捧着昼冬的脸,吻了吻昼冬的眼泪。
“对不起。”
他摸了摸昼冬的胎记,手指在侧脸摩挲,哑声:“昼冬,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冷静。”
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宋舟玉习惯自己背负一切。
没有遇到昼冬之前,宋舟玉是标准的野心家。夺权,扳倒宋寄之和宋渣爹是他人生的第一目标。
从一个不受宠的omega皇子到能够和宋寄之分庭抗礼的钮祜禄宋。是宋舟玉处心积虑,处处设局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被宋寄之暗算过很多次,也吃过很多次亏,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如果不是有治疗舱和祛疤剂,宋舟玉身上恐怕就没一块好肉。
用殷忱的话来说,宋舟玉不仅记仇手段还狠辣,就是一条不能惹的疯狗。
而殷忱和宋舟玉的关系说起来也简单,他们就是合作者的关系。殷忱是站在宋舟玉这一派的一大助力。
那些殷忱和宋舟玉的绯闻。不,或许应该说,关于宋舟玉的所有绯闻,都是宋舟玉用来迷惑宋渣爹的手段。
关于他和宋寄之的恩怨,宋舟玉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可把这些告诉昼冬有什么用?除了让昼冬担心他,没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