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在干什么呀,诚也君?”男孩神气十足地看着诚也,指着红头的弥生月,&1dquo;她就在那里!快去扯她的头!”
弥生月皱了皱眉头。
——你看看,她的头是红色的,好奇怪!
——漩涡一族吗?
——原来你就是那个红头的容器。
——弥生月,你的头很宝贵,不要让别人扯你的头,如果有人要扯你的头,就用拳头让他忏悔。
——弥生月的红头是珍贵的宝物。
&1dquo;你要来扯我的头。”弥生月说。
野泽诚也募地对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许是看着他们所有人。
明明是个还没有他高的小女孩,可是野泽诚也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恶寒,冷意顺着脊背一节一节地往上攀,琥珀色的眼瞳冷了下来。
野泽诚也想要跑,但是背后的孩子们却鼓动着他,一边推着他,口中一边大喊&1squo;上呀上呀,上呀诚也君’,&1squo;上呀诚也君,去扯那个红头的女生的头,她的红头好奇怪欸’。
红的小女孩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一动不动,那双眼睛的温度却不再。
——弥生月,我们是「容器」,注定不会被人轻易地接受。
好疼。
恍恍惚惚之间又闻到了血的味道,遥远的海平面上飘过来浓郁的海盐的味道,被风卷着,混着血的味道一起被送进弥生月的鼻翼间。
—疼。
——好疼好疼。
视线里都是红色,如火似血,仿佛有人在她的巩膜上刷了一层血色一样,额头上也有血,血顺着轮廓淌进了眼睛里,眼睛又疼又难受。
&1dquo;啪——”
院子里的惊鹿蓄满了水,狠狠地敲击在石板上,流水潺潺而过,惊醒陷入梦魇的人。
弥生月抬头,看到其中一个男孩子的头像是被拍开的不倒翁一样,歪到了一边去,下手的那个人又快又狠,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拍了一个踉跄,脑袋上火辣辣地疼。
动手的人态度极其散漫,下手又快又狠,仿佛这打得不是个人,而是什么一头猪。
&1dquo;喂喂,臭小鬼们,在这嚷嚷啥?”那个人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掏耳朵,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墨镜,&1dquo;你们是鸭子吗?吵得老子耳朵疼。”
被打疼了脑袋的男孩想要反击回去,却抬头看到了比他高了很多的五条悟,对方连看他都需要低下自己的头地看着。
&1dquo;啰、啰嗦!”男孩咬了咬牙齿,&1dquo;你又是谁啊?多管闲事什么啦?”
五条悟觉得很好笑,&1dquo;这不是看见有杂碎在叫唤嘛?又弱又小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跑到别人面前蹦跶。”
&1dquo;喏,看到那个小红毛了吗?”五条悟眯了眯眼睛,指着游廊另一边的弥生月,&1dquo;跟她比起来你们——弱的。”
&1dquo;但是哦,她的红头可是级宝贵的哦。”五条悟又说。
弥生月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瞳迷惑不解地看着五条悟。
——明明这个人老爱捋她的红头。
&1dquo;所以你们想要扯小红毛的红头&he11ip;&he11ip;当然只能想想呗。”五条悟两手抄在口袋里,撇了撇嘴,&1dquo;因为小红毛的头只有老子能捋。”
说大实话,五条悟这张嘴很能拉仇恨,男孩们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有几个已经撸起袖子说要给他一点教训了。
五条悟只是两手抄在口袋里,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转身又往那个大放厥词的家伙脑袋上招呼了一巴掌,把人拍了一个踉跄,歪到了一边去,前面没人挡路之后,仗着自己的腿长的优势,三步两步好似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一边蹦一边跳到弥生月的面前。
&1dquo;噫——”五条悟满脸嫌弃,转身躲到了弥生月背后,弯着腰从弥生月背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给男孩们做了个鬼脸,&1dquo;老子好怕怕哦。”
&1dquo;来啊来啊,弱鸡们。”五条悟吐了吐舌头,&1dquo;弱、小、的、弱、鸡、们。”
男孩子们彻底炸了,炸了的后果就是他们决定把弥生月和五条悟一起教训一顿,七手八脚冲了上去,脚底的游廊被踩得咚咚直响。
弥生月面无表情地扣住一个男孩的手腕,一把把人扔了出去,连带地砸翻好几个男孩,上前一步抓住一个男孩子的衣领,把人掀翻到了庭院,红色的头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任凭男孩们想要趁着打架去扯她的红头,最终一个人都没用成功。
五条悟表情夸张地&1squo;嘶——’了一声,末了拍拍手,&1dquo;好疼哦~”
被摔疼了的家伙们们躺在地上哀嚎个不停,弥生月眼神淡淡地看着唯一一个还站在的诚也,告诉他,&1dquo;我不会告诉野泽太太的。”
弥生月转身就走,五条悟三步两步跟了上去,留下男孩独自一人,还有满地的哀嚎,明显的,被弥生月揍得不轻。
走了没几步,弥生月就被五条悟从地上拎了起来,白dk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手里的小红毛,面露不解。
&1dquo;你干嘛?”弥生月问。
五条悟突然伸手捏了捏弥生月的鼻子,被捏住鼻子的弥生月愣了一下,呼吸的通道被堵住,脸颊憋得通红,弥生月拍开了五条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