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淮很是诧异,没想到他还是位神童。大家随意讨论了一会儿便开始吃起午饭,还是跟上次差不多的菜肴,只是少了几道,毕竟没那么多人了。
一顿饭吃的很快,没有太多话语。
饭后,我把铜笛从背包里拿出,趁着都在研究一下。李思诚坐到我旁边,仔细看了看,感慨一番,掏出烙神印,尝试着接触上去。
“嗡!”
铜笛猛地一下震动,烙神印竟然亮起光芒,李思诚惊呼一声,迅移开了印。
他惊魂未定,舒了口气,说道:“这铜笛果然不是一般物件,只一碰触便激出烙神印的大量灵力,令里面的魂体畏惧生怕,连带着我都被生生震慑了一下,若不及时收手,免不了会加重伤势。”
我一听,惊讶万分,烙神印的威力这几天可是亲眼所见,老头都被制服地五官消失,竟不敌铜笛片刻。
“李兄,这铜笛如此强大,我该如何使用呢?”我诚恳地向他请教道。
他收好印章,摇摇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想不出来可以使用它的方法,或许就是吹奏?可能跟道行有关吧,亦或是曲子。这东西这么神乎,一般人应该驾驭不了。”
唉……还是没有办法使用,这么好的东西在手里,被当做一件乐器使用,太过浪费。就像是怀揣着金库的钥匙,但是找不到金库的门,多么心塞。
子淮劝我不要着急,缘分到了自然会挥出来它的能力,机缘可遇不可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哪能不急呢,阿明这事出了以后,满心都是想着可以尽快掌握些本领。
我们商议了一些后事,以怎么去寻找方法让阿明回归为主。最终确定下来,今天我和子淮还住在那个酒店,那里距离高铁站很近,明天先坐高铁回bJ。到了bJ第一时间联系华井木,看他怎么说,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再进一步探讨,随时和李思诚保持联络,阿明的家里就不用我们操心,他会安排妥当。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李思诚叫人把我和子淮送去酒店,他要回家恢复元气去了。
我们到酒店开了一间双床房,放好行李,就走了出来。
我拿着铜笛,他拿着昭明笔,系着褡裢。现在开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铜笛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地尽快了解它,而且也怕生昨晚那鬼咒作祟的事情,它在可以有效地遏止。子淮的理由很伤感,他说阿明就在笔里,要时刻感受着,还怕不带在身边会把笔丢了,那就等于把他丢了,褡裢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生的意外。
这次的事情对吴子淮的刺激非常之大,也更加坚定地了他的信念,要竭尽全力地修行精进,将五行符习练至大成。
脚踏实地通灵,一脚一印通神灵。
笔走龙蛇现行,一笔一画现五行。
走了一遍我们仨一起走过的路,然后溜达出去走到西湖,又坐了一次游船,吟了一遍诗,只是空缺了那“醉卧杀场你莫笑,自古征战不能回”。
再次吃了一遍那天一起随便吃过的晚餐,再次去了趟一起去过的泳池,子淮还为了完成阿明的心愿,抱着笔主动下了水。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在笔里,依然能感觉得到。
回到屋里,我吹奏了一早晨吹过的曲子《妆台秋思》,伴随着夜色,更显得凄凉。
“我给笔上贴了一道聚气符,以后每天都要这样给他汇聚灵气,让他能快精进。”笛声停下后,子淮看着笔跟我说道。
“好主意,给我的铜笛也贴一张试试。”我走近他,把铜笛伸了过去。
他点点头,拿出一张符,贴到了铜笛上,说道:“这符不需要敕咒,类似这样的功能符在画符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敕好了。”
我应了一声,拿着铜笛走到阳台,忽然手中一烫,开始浑身热。铜笛上的符纸突然“呼”的一下烧起来,片刻功夫就化为了灰烬。
“子淮!烧没了!”我来回倒着手上的铜笛,冲进屋对子淮大喊道。
“呃……还是别瞎弄了,我这小符没法给这大神聚气,承受不住。”他单手扶着额头,郁闷地奉劝道。
唉……这大爷太难伺候,还是不要瞎伺候了。
等到铜笛温度降下来后,我们各自拾掇了一下便都躺上了床,休息起来。
“明明晴天,怎么会,有雨点;往事如烟,结束篇勾出进展;过后情迁,这心跳,继续保鲜……”
耳边响起了闹铃,还是与之前相同的音乐,却是与之前不同的心情。起床快收拾完,直奔高铁站而去。
说走就走,欢愉地相见团聚。
说离就离,悲痛地各自归去。
人皆有命,不是因为经历了什么而注定会如何,也不是因为注定会如何而去经历什么,一切都在注定中经历,在经历中注定,难以摸清察明,只有……
惟道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