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拔出封口还没闻到,这一倒,酒香味立刻就扑了过来,浓郁浑厚,清冽芳香,确是好酒。
“三十五载,汾。”华井木忽然张口轻轻地说道。
子淮倒完酒迅盖上封口,又盖上壶盖,接道:“哇!三十五年的汾酒,这么长时间,可太棒了!”
“三十五年,是够久的。”我点点头,赞同道。
“汾酒?汾酒是什么样包装的酒?”萧玥睁大眼睛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说起这汾酒啊,门道可多了,产于山西汾阳杏花村,这是正儿八经的‘国酒’,已经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作为宫廷御酒而被南朝北齐武成帝极力推崇。晚唐杜牧在《清明》中写到‘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指的是汾酒产地。人们还说茅台老家在山西,在清朝乾隆、嘉庆时期,山西盐商去贵州做生意运酒不便,就在当地按照汾酒的酿造方法进行私酿,因为当地泉水独特,所以产生特殊味道,后来展成了现在的茅台”子淮一听有人求知,立刻不厌其烦地娓娓道来,边说还边往四只酒盅里依次斟满了酒。
“嘿嘿,谢谢子淮哥哥喽,涨知识了。”萧玥双手作鼓掌状,笑着说道。
“哈哈,他就是贪酒,什么酒都知道,酒量若是好些就妥了。”我拿过一个盛着酒的瓷盅,打趣道。
“华兄,你可太奢侈了,岫岩玉桌凳,小叶檀筷子,元青花餐具,明哥窑酒具,三五载汾酒,厉害,太厉害,啧啧啧。”子淮连连摇头,佩服地说道。
“吃饭。”华井木也不接话,拿起筷子,招呼了一声,就朝着离他最近的宫保鸡丁夹去。
“孔德,你手艺不错啊,嘿嘿,好吃。”萧玥吃了两口,脑袋微微一晃,开心地说道。
我作出自豪的表情看她一眼,继续吃起来。
子淮吃了一口就端起酒盅,左右看看大家,“嘿嘿”一笑,道:“咱们几个家宴,你们吃得也挺香,我就自己先来一盅了。”说着,自顾自地喝了下去,喝完还不断砸吧着嘴,满脸的意犹未尽。
我看他样子甚是有趣,不由得笑了笑,随即端起酒盅,看向华井木。
华井木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右手端起面前的酒盅,看向我道:“善。”
我一懵,即刻就反应了过来,伸过手去与他一碰,以此同时,萧玥和子淮的酒盅也相继碰到。
“嘿嘿,喝一个。”萧玥笑嘻嘻地举着盅说道。
“一起碰杯,少了我那不是不礼貌吗。”子淮龇着牙,咧着嘴,找着借口,举着盅。
“那这一下就庆祝我们正式开始和华兄学习,以及共同生活的日子。”我提了一句,举盅的手一仰,再次向前碰了一下。
大家相互碰过,便都一饮而尽。
美酒入口,果真非同一般,触舌清冽,口感浓厚,过喉柔滑,余香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好酒就是好酒,真是好喝。”我放下酒盅,自内心地赞叹道。
“是啊,没有那么辣,过一会儿还甜甜的。”萧玥认同道,右手拎起酒壶给大家斟起酒来。
“嘿嘿,天天学习,天天喝。”子淮小声地悄悄嘀咕道。
“你们要学习什么啊?”萧玥咽下刚吃进去的酸辣白萝卜片,歪头向我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变强一些,最近生的事太多,太快,而且就昨天晚上的事也令我触动很大。”我看向湖中,语气略微沉重地说道。
“哦,就是修行呗,都生了什么事呢?”她听后继续问道。
我“啧”了一声,停顿几秒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头看向她,问道:“对了,你的白银呢?”
“白银,不知道在哪玩儿呢,一叫它就来了。”她回答道,而后,对着空旷的地方喊了一声:“白银!”
没有什么反应。
“白银!”
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嗯?怎么回事?还没这样过,它再贪玩,叫两声也该来了。”萧玥皱皱眉,不解地说道。
“呗儿!”
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从华井木手上传来,声音说大一点儿不大,说小却都听得见。
接着没过两秒,一道白影闪过,白银出现在了萧玥旁边,满脸担心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