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进来的时候,就见姜榆不仅睡了自家主子的床,还把自家主子的一只手当成了枕头。
顿时很同情自家主子,“主子,您让皇后娘娘睡您的床,那您怎么办?”
“朕去偏殿睡就是了。”夜孤宴试着把手抽回,却被女子抓的很紧,怕把她吵醒,不敢强行用力。
这可把一旁的小玄子给急坏了,恨不得亲自动手把姜榆的手指掰开,“主子,奴才帮您吧!”
“不必,你先下去吧!”
“可是您这样怎么休息啊!”
“无妨,再过两个时辰就要上早朝,朕眯一会儿就行。”
“可是……”小玄子想要再劝几句,被夜孤宴抬手阻止。
“小玄子,你无需多言,退下吧!”
“是,主子。”小玄子不敢再多言,退出寝殿,守在殿门口。
夜孤宴在床边席地而坐,靠在床沿,面对着熟睡中的女子,闭上双眼,陪她入睡。
……
钦天监
司空牧倚靠在太师椅上,观赏着西域舞姬在那里搔弄姿的表演。
男子神色慵懒,然而桃花眼里却满是厌烦。
同样的穿着打扮,同样跳的是西域风情的舞,可是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舞姿妙曼,风情万种。另一个却矫揉造作,俗不可耐。
一舞毕,舞姬扭着性感的腰肢来到他面前,倒了一杯酒喂到他嘴边,“国师大人,奴家喂您。”
司空牧压下眼底的厌恶之色,就着她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饮尽。
女子娇笑连连,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手臂大胆的搂住了男子的脖颈,红艳艳的唇便要往男子的唇上吻落。
司空牧双目一凛,厌恶的将女子一把推开。
女子一下被推倒在地,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哭的梨花带雨,“大人,奴家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对待奴家?”
司空牧眉心跳动不止,他自问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从来不会对女人动粗,可今晚却失态了。
他捏了捏眉心,“本国师并非有意要推你,你先下去吧!”
舞姬神色一僵,停止了哭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国师大人,皇上已经把奴家赏赐给了您,奴家以后就是您的人了,奴家理应留下来伺候大人才对。”
“本国师不需要你伺候,出去。”
司空牧沉了声,女子不敢不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退出房间。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
小玄子踩着小碎步走进内殿,看到自家主子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睡觉,心疼不已。
他压着嗓子,小声轻唤,“主子,醒醒,该上早朝了。”
夜孤宴眼睫轻颤,睁开眼睛,对上姜榆那张熟睡的脸庞,眼底浮现一抹暖意。
女子已经松开他的手,巴掌大的小脸却仍然枕在他的手掌心。
小嘴微张,嘴角挂着一滴晶莹的——口水,一直蔓延至他的手掌心。
夜孤宴顿时哭笑不得。
小玄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却立马遭到自家主子一个警告的眼神,连忙把笑憋回去。
“主子,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夜孤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此事不得对外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