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楼内不如晚上热闹，但是好歹也有人出来接待他们。
沈清木着脸跟在玄凌身后，他们前边还有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子在喋喋不休地介绍楼内景色。
玄凌听得很认真，边笑边应好。
那女子显然也知道沈清不是她们此次的重点服务对象，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话。
“那个，你去叫海棠来，好好招待贵客。”女子叫了个小丫鬟去找人。
没过一会儿，那个海棠就扶着髻款款下来了，“哎呦真是的，也不叫人家休······”
她的话在见到玄凌的时候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两眼放光。
玄凌跟人家进屋前还特意交代沈清：“你自己随便玩啊。”
沈清：“······好。”
好个屁！
也就玄凌喜欢这种地方吧！
她转身要离开这里，正踏出怡红院大门那一刻，被一个疯疯癫癫慌慌张张的身形给挤开了。
御北行慌不择路跑出青楼，脸上还挂着两个大红唇印。
往外跑了好几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撞到了人，回头一看，“沈清？！”
“御北行？”
······
两人坐在怡红院对面的茶楼上，神色凝重、面容严肃。
御北行脸上的唇印已经被擦了，他抬眼看了下对面的沈清，又低下头，复而又抬起头又低下，嘴里斟酌着一句话要说不说的。
“你有什么事？”
御北行犹豫了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去怡红院的事说出去的。”
沈清：“······”
“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御北行立马道：“我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是接到任务说是这怡红院闹鬼，来抓鬼的！”
“闹鬼？”
御北行点点头，“说是好多进了这怡红院的人都没出来。”
沈清皱眉：“那你刚刚是被那鬼追了吗？”
御北行顿了一下道：“不是，有个女的要扒我衣服。”
“笑死我了。”
御北行恼羞成怒：“笑什么笑？！”
沈清敛起笑意，“那鬼你有些眉目了吗？”
“啥都没见着。”
沈清掐着下巴道：“你这样不行。”
“啊？为什么？”
“你醒着那鬼都打不过你，怎么敢对你下手？它不下手你怎么抓它？”
御北行：“有道理，那我去装晕？”可是装晕的话，那些女人又要······
沈清摆了摆手，“不用你去。”
“啊？我不去那你去？那不行，好歹我是个男的，我被扒一下也就丢点脸，你被扒了就······”
沈清：“······你胡说什么呢？我是说，已经有人去了。”
“啊？”
沈清拿了两张匿息符，俩人蹲在玄凌那间房的窗外。
这小楼有窗沿，正好方便俩人藏身，屋里的人看不见，外面街道上的人也看不见。
御北行眉目纠结：“咱这样不太好吧？”
沈清偏头看他：“那你进去？”
“不了不了，我觉得玄凌宗主在里面挺好的，以身做饵、牺牲重大，是我辈弟子的楷模。”
沈清：“你这人，挺会说话的。”
“那是，没有一张巧嘴怎么坐稳御灵宫大弟子的职位？”
“······”怎么你们御灵宫大弟子职位还要抢的吗？
“没动静了！来了来了！”
俩人紧张得扒着窗户往里看，只见从床幔里出来一个女人，就是那个海棠。
“你们宗主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