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伍月朝他说道。
“嘿,甭客气。”tony摆摆手。
常晏清目睹了她从一时兴起到做出决定到享受成果的全过程,没有异议,一旁静等。
无论想要做什么,只要她高兴就好。
绿色而已,只是表象,不及内里。
虽已修理完毕,伍月还没急着起身,照着镜子作弄头,兀自臭美。
常晏清也用仅裸露在外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的人。
不期然镜中两人眼神对上,伍月撩头的手仿佛冻结,抬起的手停留在额头。
那里面她看到,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如涌动潮水。
常晏清呆望着,近乎痴迷。
伍月皮肤白皙,此时头颜色深绿,如海藻般垂落在肩膀。
像海上的塞壬,富有魔力,任谁见了都会着迷。
常晏清就是航海的水手,不能自已,甚至会朝着那人的方向投海自尽。
常晏清时常觉得她才是两人关系中“痴汉”一方。
就比方说现在。
而真实情况是现场两人俱失了神智,隔空相望,目光胶着粘腻。
直到这无声情意被孩子打破。
“妈咪,你的头好像海带啊。”星悦疑惑,这看起来不就是跟昨晚煮汤的海带一模一样吗?
常晏清被这童言童语感染,回过神,收起目光,笑弯了眼睛。
伍月借着镜面反射对着她呲牙咧嘴道:“好你个小鬼头,拿我跟海带比?”
“略略略。”星悦朝她做了个鬼脸。
为免小朋友之间闹起矛盾,常晏清断绝两人之间的交流,起身帮星悦戴好帽子和围巾,抱起孩子往外走。
路过伍月的座位,她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薅了一把伍月的绿油油的头。
“走了,小圣诞树。”
伍月:???
圣诞树?
这跟海带又有什么区别呢?
……
伍月真的是太喜欢自己的型了,车上还要拿出小镜子出来左瞅右瞅,看似不够。
星悦坐在左边的安全座椅上呆滞凝视。
她由此得出结论:妈咪已疯。
空气中弥漫欢乐的气氛,常晏清被这无声气息感染,开车过程中嘴角一直带着笑。
回到家中,常晏清把采购的物品拿出来摊开在桌上,大致确定一下如何布置。
星悦早已经等不及了,抓起圣诞帽就往头上套,但帽子软塌塌的,怎么也戴不上去。
“妈妈,帮我戴一下这个。”她急了,只能向母亲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