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守说道,“可以试试。”
“试个屁!”
吴不守劝道,“阿璃,如果你不愿舍弃一滴血,那你三师叔真要劈了你了。”
阿璃:“……”
她还没忘记在七婆婆的身体里被易向古取血的事。
亲眼看着自己的血像水一样淌,那种痛苦可非常人能忍。
“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血,流出来的是泥吗?是血!”
孟平生已经去找刀子,“我试试。”
“……”试你大爷。阿璃暗骂一声,什么以血养珠,简直妖言惑众。
转眼孟平生还真摸出一把锋利匕出来,看得阿璃两眼黑。
“真人?真人?”
门外有人疾呼,连院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
孟平生立刻收好匕,问道,“什么事?”
那下人急切说道,“我们少主又病了,主请您过去一趟。”
孟平生说道,“我这就去。”
阿璃轻轻松了一口气。
谁想还没庆幸完,手指忽然一疼,她低头看去,食指指肚已经被利刃划出一道血痕,孟平生捉着她的手硬是挤出了几滴血,收入瓶中,这才松手。
“混蛋师叔。”阿璃含住手指,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不是取一碗,那倒还好,这点伤对受尽锤炼的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她见孟平生和吴不守都过去了,想着也没事可做,便也跟了上去凑热闹。
虽说这二十年里厉不鸣几乎天天都在病,可是他一作,府里的下人仍很紧张。
紧张到大气不敢出。
气氛更是压抑。
连一路疾跑的阿璃都感觉出来了。
这沧澜的气氛,颇让人不喜。
她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厉不鸣会特别喜欢盈盈。那盈盈就是阴森画卷中存在的一抹亮色吧,让人看着欢喜,似乎沐浴了炽热的光。
人在房门外,他们已经能听见里面厉不鸣痛苦的挣扎声。
阿璃随师叔们进去,就见厉不鸣被绳索捆在床上,他的四肢被绳子勒得都见了红痕淤血,面目狰狞,原本就白如珍珠的他,脸上青筋几乎要炸裂般。
鹤夫人坐在床边紧紧捉住他的手,可她毫无办法。
“娘……我好苦……好苦……”厉不鸣双目都已充血,瞳孔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