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炸鸡。
苏缈扯下一次性手套,抽了几张湿纸巾将指尖擦了一遍,这才掏出烟盒。
她从烟盒里夹出一支烟,垂头点燃,细烟点燃打火机被她随意丢到茶几上,烟雾从红唇喷出。
乌被随意捆起,露出玉白脖颈,眉眼精致,明艳不可方物。
这一幕正巧被推门而进的九北訦尽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苏缈闻声抬眸,见是九北訦眼睛往他身后瞥。
九北訦见她这样,没好气道,“我小叔没来。”
因为马上要开场了,肖泽筵和谭濯已经离开了休息室前往包厢。反正苏缈又不会输,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好嘱咐和紧张的。
“咋的,你小叔又内向了?”苏缈笑眯眯,“跟你小叔说,我的嘴开过光,跟我嘴一下就不会再内向了。”
九北訦:“……”
跟他说有什么用,你能不能亲自跟小叔说。
想看小叔脸被气绿的样子。
“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你没问题的吧?”九北訦虽然领会过苏缈的拳头,却没见识过她的身手,所以有些担心。
苏缈闻言,明眸剔起,精致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邪气,“訦訦还会关心人呐,真是长大了。”
九北訦瞪她。
别说这种话,搞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苏缈抖了抖欲落的烟灰,“訦訦你就安心看戏吧,姐姐今天给你表演一个连爆狗头。”
轻松慵懒的语调藏了丝丝暴戾。
九北訦坐到她旁边,“可别是反过来被人爆了就行。”
上台抢人这种戏码蛮丢人的。
让小叔出门真的很难。
苏缈看他,弯起眸子,笑意晕染。
“訦訦,做男人呢,有的东西可以硬,唯独嘴不能硬。”
真是个傲娇的小朋友。
关心人就直说嘛。
九北訦:“………”
不想听懂。
细烟叼在唇里,双臂伸展放在沙背上,“訦訦有钱吗?”
“干什么?”九北訦问。
苏缈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是这样的,你苏姐我最近看上了个男人,他说要十八万彩礼才愿意跟我。”
“我是这么想的,十八万能让他在家洗衣做饭,还能伺候孩子老人,挺划算的,相当于万能保姆了。”
九北訦面无表情:“然后呢?”
抬手夹走烟,“现在我还缺十七万九千九百五十,你能借我吗?”
九北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