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井柚没有拉着陈丽到凌晨,也没表现得那么忧愁,不到十二点两人就已经在公司楼下分道扬镳。
今天井柚和范安沫分开前,范安沫询问她的私人电话。
井柚没有给截图,也没有一个一个地输进范安沫手机里,而是非常快地把那串数字念出来。
只一遍,范安沫听后说好,然后说明天早点找你。
井柚吹头时,又忍不住看了眼小手机。
范安沫到底记住了没有。
这个手机号是陈丽帮她申请的,做戏要做足,连微信都弄好了,朋友圈设置三天可见,陈丽刻意了几张日常生活的照片,还了统一回复的评论,井柚下午看到差点没笑疯。
她自己的手机丢在客厅沙,陈丽给的这部倒是放在身上,不是她在意,只是她想着范安沫要是记下了手机号,怎么的,也得搜一搜能不能找到微信吧。
她还挺想去范安沫朋友圈看看的,万一看到连瑶瑶呢,是吧,对吧,对。
井柚耸了一下肩,把吹风机关了,拿起小手机回到卧室,随手丢到了床头睡觉去。
晚上井柚做了个梦,她梦到范安沫见她时,戴上了她送给连瑶瑶的那枚尾戒,不知怎么的,她手链变得一排全都是坠子,闪闪晃晃的,都是范安沫尾戒上的图案,一看就是一对的。
井柚当场生气,转头就离开。
醒来后她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怎么没在梦里骂两句范安沫。
而后她又恍惚了一阵,觉得自己有病。
今天有个报告要听,井柚很早就起床了,原本计划的那个活动被宜风社签走,恬园这边许多地方需要改动,还需要再寻找下家。
因为这个变动,井柚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两点,一刻都没有停歇,午饭只塞了半块面包,还招待了几个不是很想见到的客户。
小手机一直被井柚随身携带着,她清晨看到上头空空,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上午开完会调成了振动,中午吃面包时把声音彻底放了出来。
但不管她怎么设置,手机没消息就是没消息。
又忙了一会儿,陈丽拿了一叠文件走了进来,井柚签完手上的东西,又和陈丽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事情都交代完了后,陈丽抱着文件就要离开,井柚突然叫住了她。
陈丽转身回来,问:“怎么了小姐?”
井柚把咬进嘴里,问陈丽:“今天有人联系你吗?”
陈丽思考了半秒,啊了声:“连小姐吗?没有。”
井柚哦了声。
陈丽见井柚没有继续吩咐的意思,转头又想往外走,可腿还没抬,井柚又喊住她了。
“等一下,”井柚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语气漫不经心:“有其他人打电话找我吗?”
陈丽又认真思考了好几秒,接着弱弱地把中午已经说过的安排再说一遍:“擎达的许经理约了晚上的饭局。”
井柚手在转,目不斜视:“嗯。”
陈丽继续:“还有张杉的助理,说下周三会来会所消费,让我们留包厢。”
井柚仍旧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