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狗。
沧洲原本还在可惜凯斯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犯错”,他是这么听话,即使生气都是以一副示弱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让她很难挑出他的错处,也很难如想象中那样惩罚他。
沧洲有些遗憾,他没有猜准她的心思,所以,她决定“欺负”一下如此乖巧的小狗。
沧洲另一只赤足踩在她亲自为凯斯挑选的黑色大衣上,手摸了摸他柔软长。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那手已恶劣地扯住他的头,迫使他将头扬起来。
凯斯脖颈和下颌线被迫绷直成一条直线,看着上位俯视着他的沧洲,用舌尖舔了舔尖牙,露出一个迷离的笑。
沧洲见状轻笑,故意问道。
“为什么不开心?”
见他沉默,沧洲抓住头的手紧了紧,听到一声闷哼,他才慢吞吞说道。
“他喜欢你,他亲吻你的裙摆,他用信仰的目光看你,我不想你……注视着别人。”
凯斯当然知道他的神明有多么会惑人,但他不想神明的目光落到别人身上,他不想让别人分走属于他的,一丝一毫的目光。
他想让沧洲,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神明,只需要注视自己一个人就好,只有他们两人。
但他同时也明白,这不可能,沧洲不可能被他拘束,她是这样的肆意自由,甚至做了许多看似多余的事情。
虽然他没有问,但他能看出来,沧洲有属于她自己的路。
这种近乎偏执的独占欲,让他整个人几乎要分裂开来。
他爱她,他就更要长久地处于这种折磨中。
这折磨有时又带给他一些甜蜜的幻想,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折磨。
很可笑的想法,但又确确实实给他带来了一些安慰。
“现在我只注视着你,来,乖孩子,看着我,亲手脱下这条被人亲吻过的裙子。”
沧洲的手已经从他头上取下来,细细在他脸上摩挲着,描绘他的脸庞与棱角。
凯斯像是被蛊惑一般,直视着沧洲的眼睛,一点一点脱下了那条繁复的长裙。
沧洲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尖牙刺入,细细品味着他血液的滋味。
房间只剩衣料的摩擦声,和一两声破碎的低音。
如同温火慢烤,到最后却变得情难自抑,一夜旎旖。
*
斯林特自然知道又是沧洲坏了他的好事,心下恼怒不已,只能又放出话来,扬言沧洲一定会后悔。
沧洲回,越爱叫的狗越不咬人。
传言,他气得在宫中杀了几十个卫兵。
还没有真正当上皇帝,已经有了一副暴戾做派,自己将自己逼上死路,那就别怪她了。
得知皇帝被血族女王劫走,生死难卜,人类和血族的关系愈紧张。
艾伦担忧,他们会在几天后的回归大典上作乱,提议要将它延后。
沧洲当然拒绝啦,她是这么说的。
“他们来当然好啦,人越多才越热闹嘛。”
还是那样笑眯眯的,却看得艾伦后背一凉,他的姐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笑面虎。
他提前为那个该死的人类默哀三秒。
“那天用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沧洲准备在那天昭告所有人,立凯斯为王后,自然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