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
女仆又催了几声,韩远也不和他争,几下就走远了。
温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想起前几日先生教的古诗,便就着方才的宣纸信手默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练了多年的毛字,锋锋利,风格清隽,自成一体。
温扆写完后,想到韩远的字,便想着可以让他当做临帖来练练。
他等了一会,仍不见韩远回来,又见外面天色暗了,想着姐姐会担心,便打算先行离去。
出了房间后,温扆叫住一个女仆道:“你帮我和韩先生说一下,我在房间里放了一张临帖给他临。”
女仆有些紧张地点点头:“好的,我会传达的。”
温扆得到回答后,就去和老爷子请辞离开了。
*
韩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让人磨牙。
果然是个小混。蛋。
一个女仆出来给他端水洗手,见韩远打了个哈欠,小声的说:“少爷,刚刚……”
韩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就明天说。”
女仆有些犹豫。
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和少爷说吧。
韩远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上了楼。
啪地一声开了灯。
韩远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地写了字,不像是他今天下午写的。
温扆落东西了?
他走过去拿起来,是一诗。
还是一缠绵的情诗。
……
韩远看了一下右下角的落款,难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房间外拉住一个在做清洁的女仆,宣纸怼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情诗?”
女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是的,少爷。”
韩远关了门,看着这张纸越想越想不通,原先泛滥的困意也消褪了。
想了一会也想不通,韩远索性不管,躺在床上想着先睡了再说。
结果失眠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入睡,还梦到某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他床上,歪着衣领露出半个圆润滑腻的肩膀,红唇微启碾转着叫他爸爸。
声音带着当地特色的软调,甜甜的,能拉成糖。
操。
韩远醒了,他黑着脸摸了摸床单,一手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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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梦境总是和现实相反的。
好惨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