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扆跟着她走进去:“对,是韩先生。”
温芸听了,莫名有种怪异感。
名震四方的富豪给他弟弟当司机是什么体验?
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问温扆:“韩先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她问的隐晦,眼神四处乱瞄。
温扆怔了一下,才笑着说:“姊姊,你想多了,师生之间能做什么?”
温芸更愁了。
他弟弟怎么那么傻?
这个乱世谁还管什么规矩?
不过好在也没什么。温芸松了口气,接着说:“你哥哥也回来了。”
她说的哥哥不是温扆的直系哥哥,是表哥,也就是温行。
从小就爱和一些狐朋狗友结交,长大后更是沾上了赌博的习惯。
温扆想到他从前待自己也不差,不由地叹了口气:“姊姊说他了吗?”
温芸眼眶红了一圈:“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他就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的样子,我如何说的起?”
温芸和温行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最深。
温扆听了,便低声宽慰她:“只要人没事就好。”
温芸擦了擦眼角,没说话。
“阿温!”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大堂里传来。
温扆看过去,就看见了消瘦了许多的温行。
“哥哥。”
温行挠了挠头,塞给他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我前段时间拖累你了,实在对不住。”
温扆低眸看着手心的东西,做工有些粗犷,应该是路边买的小物。
“你不去赌了吗?”
温行脸上僵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怎么你也问我这样的话。”
从前他犯了错,温扆也不过是站在一旁开导他,他原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温扆反问他:“那怎么哥哥要这样呢?”
“这次欠下的债务,我和姊姊找了很久关系才还清。”
温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是结交了韩先生吗?”
温扆瞬间冷下了脸:“我与韩先生不过点头之交,而哥哥就可以因为这层关系而去肆意赌博吗?”
温行见一向好脾气的弟弟有些愠怒,连忙解释道:“我是近日才知道的,我如今已经决定改过自了,只是我往日行为不端,找不到工作,想让弟弟为我引荐一下。”
他说的真诚,一旁的温芸却又些急:“弟弟才与韩先生结交了几日,贸然引荐恐怕有些不妥。”
温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既如此,我……”
温扆打断他,说:“我确实不能为你引荐韩先生,但我手头有些零钱,若是哥哥愿意重来过的话,我可以和姊姊分别给一些给你。”
他说的给一些,却把从前攒钱用的铁盒都给了温行:“我希望哥哥能够真正的重开始。”
温行抿抿唇,接过铁盒,坚定地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