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
刘梅梅也皱了一下眉。
敢情楼道里的味道全是从这儿传出去的。
真是难为了这些邻居们，这窗户门平时都怎么开啊！
这家简直无法下脚，本来就小，还到处是捡来的垃圾，堆满了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小阳台。
这屋能活人，简直就是奇迹！
还好，戴着口罩。
东家是一个驼背老女人，破衣烂衫，应该就是拾荒捡破烂的那个人。
手如干树皮，长满了茧子。眼球混浊，皱纹松弛，头上缠着一条白毛巾。
刘梅梅吩咐东家打开窗户，透了会风，两个人才高一脚低一脚的进了屋。
在一堆垃圾山后面，‘埋’着一个小男孩儿，胖乎乎的。胖得都快看不到眼睛的那种。
手背上的肉都飞起来的那种。
乔楚楚正要细看男孩的情况，门口传来陈凌霄的声音：“是这儿吧？”
“我进来了哈！您好，我跟他们俩是一起的。”
老东家让他进来，关上了门。
乔楚楚心想，别关门啊，这一会儿味道就又上来了。
可是，怕别人再跟进来，就没言语。
忍一会儿吧。
只是，这家人，出得起两万五的费用吗？到时候别让她们随便拿就行。
出于人道主义，乔楚楚觉得即便她们出不起这个钱也要帮忙。
当下便集中精神。
陈凌霄走到乔楚楚身边，跟着一起查看这个男孩子的情况。
小男孩的身上竟然纹着身，胳膊、腿、脖子，甚至腮部，都纹着同一种奇怪的图案。
全身黑，油黑油黑的。乍一看如同非洲部落人。
男孩手脚拴着铁链子，乔楚楚当时就起了怜悯心，这孩子太可怜了。手腕上都长茧子了，这是拴了多久？
刘梅梅皱了皱眉，她没见过这种图案。
乔楚楚莫名想起在派出所遇到的那个会化妆的‘小太妹’，当时她身上就是有各种图案，貌似其中一个就是小男孩身上这种。
乔楚楚问道：“奶奶，他身上的纹身在哪纹的？”
由于地方太挤，老奶奶站在离她们两米远的地方看着。
“不知道，突然就有了。”过了一会儿，老奶奶补充道，“不是我。”
“你们先看看，能不能治。”言外之意，你们可能治不了，如果治不了就赶紧走。
刘梅梅整理了一下，把床头柜整理出来，点上两根蜡烛。
举起桃木剑：“有请爷爷、太爷爷！”
有陈凌霄在这，乔楚楚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身上没带宝贝，凭她的意念沟通力，实在是一点底气都没有。怕是要闹笑话。
可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硬上吧。
刘梅梅的爷爷、太爷爷全出来了。
合力一抓。
男孩子身上的一层黑皮动了动。说是黑皮，其实是一层包裹得非常结实的黑雾。极其抱团的黑雾。
只不过，这些黑雾被那些纹路锁住了，浑身上下，往外胀了胀，又缩了回去。
如弹簧一样。
完蛋，这不是纹身，是符。
约百来个符。
陈凌霄瞪大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赶紧给饱读诗书的洛青腾了个信息，让他马上过来。
乔楚楚也没拦着。看这情况，人还是越多越好。
在他来之前，别冷场，说两句吧。
乔楚楚轻咳一下，问男孩：“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