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问题又牵扯到了男主的伤心往事,黎舒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了一圈,齐铭瑄带他回到正殿,两个小孩都在这里,见两人回来,小孩们起身见礼。
经1314提醒,黎舒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这次两个小孩不如刚才见面时那般怕他了。
“你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到底胆子大,跳出来回答:“我们没有名字,不过我给妹妹取了个名字,叫小花,嘿嘿。”
黎舒执起茶盏,遮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对家人,你们可还有什么印象?”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在派人查了,只是时间久远,暂时还没查到什么结果。”齐铭瑄端坐在位置上,这是他行军多年的习惯,一举一动都带着凌厉的作风。
黎舒的势力刚起步,男主的力量比他大,找人的度自然比他快,听到回答,黎舒暂时放下这一茬。
对于两个小孩的身份,黎舒有问过1314,奈何这两人都是剧情边缘人物,能查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这日之后,黎舒开始用面具人的身份和齐铭瑄接触,有系统扫尾,也不用担心被人现两个身份间的问题。
明面上,秦王归京没给黎舒带来任何改变,他依旧独立独行,漂亮的完成皇帝吩咐的一个又一个任务,甚至动到了秦王的人身上,凭实力给自己又拉了一大波仇恨。
“砰”地一声,大门被用力推开,中年人盯着被暴力推开的门,目眦欲裂。
“你不能这样,黎舒,本官可是秦王的人,你动了本官,秦王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黎舒从门外踏进来,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弧度,眼中尽是冰冷,“你触犯的是大周的法律,你的意思是秦王凌驾于大周法律之上?”
“你……”杨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哪是这个意思,他分明是让黎舒顾忌一下秦王的身份,不要动他。早听说黎舒做事不讲情面,行事狠辣,是帝王手里最忠实的狗,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最清楚,他都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被现,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和他说过,这件事绝对稳妥吗?
哪里稳妥了?他才开始插手就被捅了出来,想到黎舒之前处置的那些人的下场,酷热的天却让他觉得自己被寒流包裹。
“本官可不管你是谁的人,在本官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安分守己不该抓的,还有一种就是像你这样仗着官职,动了不该动心思的。”
黎舒转身,语气平淡又尽显冰凉:“带走!”
“黎舒,凡事留一线,你这般不讲情面,有想过你日后的下场吗?我们的今日,说不定就是你的明天!”
色厉内荏吼完这句话,就见前方的青年转回头来,明明青年青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他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正欲说什么就见青年弯了弯嘴角,薄唇微张,吐出略带戏谑的话语:“本官的下场会怎么样就不劳杨大人费心了,现在,杨大人还是顾好自己吧。”
黎舒不参与进任何势力,做事也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只听皇帝吩咐,如同一把被皇帝握在手中的利剑,皇帝的手指向哪里,他便杀到哪里。
他能依靠的只有皇帝,也因此,皇帝敢放心用他,所以他上升的度比所有人都快。
可世间孤臣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当帝王觉得这把刀钝了,不好用了,这把刀也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朝堂上平静了一段时间。
夏天过去了一半,雨水依旧少的可怜,土地皲裂,百姓看着田地里垂头丧气的秧苗,愁的不行。
有经验充足的农人坐在田埂上,摇晃着脑袋,满是担忧地说:“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蝗灾,唉。”
久旱之后必有蝗灾,农人们都在担心今年的收成,而朝堂上的大臣们依旧被虚幻的繁华迷惑,只以为天下太平。
“殿下,一切都布置好了,那些人已经在我们的暗中帮助下来到京城脚下,只等殿下令了。”
齐铭瑄晃晃手里的杯子,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杨舟那边,可查出什么结果来?”
“查到他参与那件事前和大皇子身边的人有过接触,”顿了顿,暗羽继续道,“殿下,需要将人处理掉吗?”
杨舟毕竟是秦王的人,犯下这样的事很容易攀咬到秦王身上,诱导杨舟的人恐怕也是这样的想法,最好是能通过杨舟将所有罪责推到秦王身上。
贩卖人口,在大周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齐铭瑄摆摆手:“不用,单凭一个杨舟,还扯不到本王身上来,你如果做了什么反倒惹人怀疑。”
“的确如此,关于杨舟的案子,我们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坐在棋盘另一边的老者不慌不忙放下白子,赞许地看了齐铭瑄一眼。
“只是黎舒黎大人,殿下觉得该以何种态度对待?”
听老师提起黎舒,齐铭瑄不自觉挺直身子,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答:“本王认为,不该与黎舒为敌。”
老人专心于眼前的棋局,没现自个儿学生的异常,闻言,点点头:“不错,黎大人不站在任何势力一方,又破得帝王宠爱,我等不该与他为敌。”
听到这话,齐铭瑄缓缓舒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落下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