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抗吧,突然想起架着自己的几位嬷嬷身子骨不似赵笑笑他们抗揍。
“噗通。”
被无情地丢进浴桶。
作为一只旱鸭子的殷呖呖瞬时扑腾起一大片水花,好不容易冒出个头,一盆水从头倾泻而下,将她淋得怀疑人生。
“咳。”
殷呖呖吐出一口水,揉揉挂满水珠的眼睛,视线在一瞬的清明后一暗,浴桶被五六个叉腰的嬷嬷团团围住。
她颤颤巍巍地环抱住寸缕未着的自己,吸吸鼻子:“你们……要做什么?”
这是要来硬的?
她很尊老爱幼的。
从来不打老人的。
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千万别逼她。
一群老嬷嬷上下打量着殷呖呖,湿润的水雾笼罩里,未施粉黛的殷呖呖平添了一股出水芙蓉的清媚。
顾盼流光的眸底氤氲似覆着层薄薄的水雾,指尖轻轻一触就会化成融融潭水。
长背水淋湿后如黑色绸带贴合在娇娇弱弱如薄玉的躯体。
额前梢不时有水珠滴落,每落一滴,湿漉漉的长睫就跟着一颤,颤得人心都酥了。
未经雕琢的璞玉就明艳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倘若精雕细琢一番后该何其绝艳。
“姐妹们,动手吧。”领头的嬷嬷挑挑眉。
剩余嬷嬷对视一眼,目露凶光,撸袖动手。
扑水声与惨叫声久久回荡在殷宅。
易宅。
“少爷,今日已捎人向先生告假了。”
林管家满含欣慰地望着面前风姿特秀的易鹤安,他亲眼看大的少爷,已然成长为丰神如玉的少年。
那双瑞凤眸眼尾细长眼梢微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简直是尽数遗传了夫人的精致,但因斜飞的长眉并未添丝毫女气。
如此俊秀的儿郎是他们易家的少爷,林管家越想便越觉开心。
只是自家少爷已如老僧入定地站在这里半天了。
林管家自然也能听到隔壁宅子的动静,所以他觉得自家少爷平日里仅会微弯的唇角此时扬的弧度……
有点灿烂。
有点愉悦。
有点幸灾乐祸。
还有点小人得志……
林管家顿时凌乱了。
专心致志听着墙角的易鹤安并未注意到林管家的异样。
那双瑞凤眸望着阻隔两宅间足有一丈的围墙,深深的目光似能通过两堵白墙看见对面宅邸生的事情。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确是殷呖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