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挚差点被她挥过来的手打中,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号码。
城市的另一边,睡得正香的樊鑫,被放置在床边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可打电话的人,却怎么也不放弃,打到第三遍的时候,樊鑫终于被完全吵醒,看着电话屏幕上闪烁的“南挚”二次,瞬间清醒了。
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四十五,这个点打电话?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南挚带点急切的声音:“你有曹医生的电话吧?麻烦让他赶紧到我家来一趟。”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樊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点,打电话给曹医生,让他去他家,还语气非常急迫的样子。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南挚可不能出一点事啊,否则的话,他那帮粉丝估计会把他这个经纪人给撕了。
“我没事,是甄田,烧了。”南挚看了床上的甄田一样,回答道。
樊鑫听到电话那头他的回答,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了。随即想起什么,声音提到了嗓子眼:“甄田在你家过夜?你们同居了”
樊鑫似乎得知了级无敌大的一个八卦,瞪大了眼睛,回想着南挚刚说的那句话,脸上是震惊的神情。
“你这么八卦干嘛,让曹医生过来。”南挚挂断电话,看着床上的甄田,想起之前在客厅的那个吻,脸颊有点烫。
第二天早上,甄田被床边的闹钟吵醒,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浑身都累极,她左右转了一圈,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浅灰色的大床上。里面的衣服还是昨天在宿舍穿的,大棉袄被放置在一旁的沙椅上。
南挚听到闹铃声,从客厅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放到卧室的床榻旁边。走上前,给她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一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好像退了点。”
甄田对昨夜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她只觉得和南挚谈话的过程中,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痛得厉害,可能是昨夜在寒风中等南挚到来,受到了风寒,所以感冒了。
她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微微咳嗽了下:“我。。。。”刚开口,她才现自己的嗓子就如公鸭嗓一般,粗噶难听到了极致。
南挚端起温开水,坐到床边,递给她。看着脸上每天太多血色的她,端起水杯,一骨碌的全部喝完,脸上有担忧的神色:“好点了吗?”
昨天凌晨四点多,曹医生匆匆赶到他家,仔细检查一番后,给甄田开了退烧药,并嘱咐南挚要尽快让她的烧退下来,如果第二天高烧还是不退,那就需要到医院来吊水了。
送走曹医生,南挚一直守在床边,直至凌晨六点多,用体温计再度量了甄田的体温后,看到烧已经退了点,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甄田动了动身子,点点头,现在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没有,唯一的感觉就是喉咙疼,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
南挚从厨房端来一碗汤,这是一个小时前他在网上下单的菜品,跑腿小哥刚送来的。他不会做饭,当想着感冒病人喝点汤应该会舒服点。
甄田看了看眼前嘴角冒出青涩胡渣的年轻男人,仿佛身处南城,他还是那个平凡无极的出租车司机。那个时候的南挚也是穿着休闲服,留着胡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大男孩,和现在一样,根本让人无法联想他就是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闪闪光的南挚。
甄田一口一口,喝掉鸡汤。擦了擦嘴角,轻轻地道了句:“谢谢。”
南挚接过碗,目光沉沉看着她,轻轻地道:“你再休息下吧。”
甄田想起什么,看了看手表,脸上神色大变,拖着身子就要爬起床。南挚看着她,满脸不解的神色:“你要做什么?”
“我要迟到了,早上九点还要去影视基地的。”甄田想起昨天的广告今天还没有拍摄完,不能迟到,沙哑着声音回答。
南挚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你这个样子怎么拍广告,不行的,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你今天必须得在家里躺一天。”
甄田面有难色,她摇了摇头:“不行的,我听说那个广告的场地布置费很贵的,一天要十几万,一天不开工,就一天多十几万的支出。作为群演,我不能耽搁导演的拍摄计划。”
看着眼前女孩执拗的穿上大棉袄,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南挚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那个广告的主角是他,他不去,她们这些群演去了也只是等待。
但换个角度想想,作为一个群演,还未出茅庐,就如此敬业,这种职业态度是值得赞赏的。他跟在她后面,走到洗手间,知道她在找什么,拿出早上让跑腿小哥一并买来的毛巾、牙刷、牙膏等生活物品,递给她:“这些都是全的。还有,不着急,先吃个早饭,我待会开车和你一起去影视基地。”
甄田点点头,迅地洗漱完毕,看到厨房的桌上摆了好几样早餐,只觉得饥肠辘辘。端起桌上的一碗小米粥,配着碟子里的榨菜,一下子就喝完了。她意犹未尽地又抓起了一个大烧饼,吃了起来。
坐在餐桌对面的南挚,慢斯条理地拿起一杯豆浆,配着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嚼起来。看她吃得满足的样子,他稍稍松了口气,感冒后胃口大开,这是感冒转好的信号。
两人吃完饭,南挚开车,直奔京城象牙山影视基地,继续昨天未拍摄完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