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位于市中心,两人一同被推入急诊室。
虽说是尼泊尔都的医院,但医疗条件并不怎么样。
急诊室门外,樊鑫紧张地在外面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樊鑫蹙着眉头,满脸担忧,站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走来又走去。他双手合十,放置胸口,虔诚地祈祷着两人千万不要有事,南挚如果出了点差池,他的万千粉丝会把他撕了。如果甄田有事,南挚只怕也。。。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眉头紧蹙,不住地安慰自己,不要将情况想得太糟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简陋的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一位尼泊尔的男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看着门口满脸焦急的樊鑫,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尼泊尔语,樊鑫一句也听不懂。
樊鑫很是着急,不停地比划着,迫切地想知道两人的情况。
男医生也着急,比划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憋出一句变调的英文:“ok,theyareok。”
樊鑫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朝着医生行九十度鞠躬,表达内心的感谢。
男医生被吓倒了,赶紧也九十度鞠躬回过去。
樊鑫推开急诊室的门,走了进去,放眼望去,现甄田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床前正吊着一瓶药水,正在输液,她依旧紧闭双眼,毫无意识,没醒来的迹象。
南挚靠在墙边,坐在甄田的床前,他身上那件带着红色血渍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医生已经用纱布为他的后背进行了包扎。他看起来满脸疲惫,脸色暗沉,眼睛却盯着甄田床前高挂的输液瓶,注意床上的动静。
急诊室里静悄悄,只听得见医疗器械转动的声音。
“你怎么样?”樊鑫走到南挚身边,看着他,眼底满是关切。
南挚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床上的甄田,示意小声点。随后,才哑着嗓子,回答道:“没大事,摔到陷阱里的时候,背挂到石头上了,留了点血。”
樊鑫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看着他背后碗口大的鲜血痕迹,脸上满是担忧。
南挚微微咳嗽了声,昨晚上冻了一晚上,现在头晕脑胀嗓子哑,后背也有点疼。
但还好,还可以承受,现在最重要的是甄田要赶紧醒过来。
“你去酒店帮我拿套衣服过来,还有,让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先回国吧。”南挚靠在墙壁,眸色沉沉,朝着樊鑫道。
樊鑫脸上一惊,忙问道:“可是,mV还没拍完——”
摄制组离开尼泊尔,意味着他们还要再来一次,或是前功尽弃。
南挚头也没抬,语气波澜不惊:“我们两人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先停下来吧。”
尼泊尔的医疗水平不高,语言不通,必须得先回国治疗。
在湿润的陷阱里,甄田一晚上冻得瑟瑟抖,即使有他这个人肉大暖炉给她暖身,快到天亮时,依旧起了高烧,不久后就陷入了昏迷,现在还没醒来。
樊鑫不好再继续坚持下去,无论什么时候,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两人这样的现状,确实不适合在尼泊尔在待下去。
关上门离去后,南挚闷哼一声,忍着背后的疼痛,靠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如果当时他第一时间跑去喊人来救她,而不是想凭借自身之力用长木棍救她起来,自己也摔下去,致使两人困在陷阱里,甄田可能也不会这么遭罪。
他拿起甄田的手,放到唇边,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她,毫无意识地她,心底默默祈祷她赶紧醒来。
可床上的甄田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双眼紧闭,好似没有呼吸。
南挚盯着床上的她,心底满是害怕,他伸出食指,上前,探了探她的鼻子,现还有呼吸,心底的石头才缓缓落下。他又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现依旧烫得吓人。他站起来,跑向门外,喊来医生,用手比划着,为何甄田的烧还没褪去。
良久之后,尼泊尔男医生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满脸紧张的样子,明白南挚的意思。
他七手八脚努力比划着,表示甄田因为受到风寒,高烧不退,是正常现象。已经为她开了退烧药,待会就会产生效果了。
南挚朝医生表示了感谢,待医生走后,他抬起头,看着“滴答滴答”掉落的药水,靠在墙边假寐,完全不敢睡着。一直到最后一瓶药水打完,看着护士换完药,用体温计为甄田测量体温,现她的体温已差不多恢复正常,他才微微呼了口气,将旁边的病床推过来,并到甄田的病床一起,爬上去,握着她的手,平躺在床上。
前一天晚上,南挚因为甄田在怀,无心睡眠。第二天晚上,掉入陷阱,一夜无眠。连着两晚没睡,神经紧绷到极致的南挚,累到极点,一沾上床,就进入黑甜的梦乡,睡得又香又沉,似乎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不知过了多久,南挚微微醒来,看着雪白的墙壁,他动了动身子,一片酸痛,猛然想起生了什么事。
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病床,现病床上空空如也,甄田不在床上了。
南挚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掀开被子,一边大声喊着甄田的名字,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在门口,他碰到了正从外面进来的樊鑫和甄田,他左右打量着她,现她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似乎没有大碍,才问道:“你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