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刘盛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我也只好摆摆手,说道:&1dquo;本就没什么大事,两位长老有事先行也好,下次有机会一起喝酒。”
刘盛连连道:&1dquo;会的会的。”
曹冰还想说什么,我看向他。
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脸颊上霎时浮现出一层红晕,期期艾艾地说道:&1dquo;你、你那是什么武功?”
我诚实地说道:&1dquo;对付你,我还没用上武功。”
曹冰顿时怒道:&1dquo;你这个女人,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1dquo;假如是你,面对一个从未练过武,手无寸铁的幼童,你想扇他一巴掌,难道还要用上武功?”
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毕竟曹冰这点武功在我的眼里有就和没有一样,一个心志不坚手脚无力内气不足浑身破绽的对手,我但凡用上三分力,他这会儿已经是死人。
曹冰却认准了我在羞辱他,脸颊上的红晕更明艳了几分,我也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他长相白皙清俊,一旦生起气来,倒比平时更漂亮一些。
可惜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入我的眼了。
珠玉在前,人就很容易挑剔。
我想起先前遇到过的谢晓峰,他出身不错,相貌英俊,名气很大,在江湖传闻中,据说这世上根本没有女人能够拒绝谢晓峰,即便是再贞烈再警惕的女人,都没法抵抗谢晓峰的魅力,从而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他,甚至没有人奢求名分。
我当时只听传闻,倒是有些好奇,后来见识到了,却有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失望之感。
假如这个江湖最耀眼最夺目的男人都只是这个德行,我还真的没有在这里安家落户,过个百年的想法。
点苍派的人离开了,崆峒派的人来了。
崆峒派明显比点苍派要重视这一次约架,他们派来了四个长老,个个都在先天之列,从面相观察,我没觉他们有和正常人不同的地方,第一次见面就打探对方的功法未免有些失礼,我只好面上笑着,不多时就把一个长老诓进了演武场。
然后这个崆峒派的长老使出了糅杂着《阳极经》的三阴掌。
正是我当年给那位崆峒长老改编过的版本。
我愣愣地伸出手接下了这一掌。
倒是崆峒派的那个长老立刻反应过来,以为我受了伤,连忙运起极阳功法,想要替我医治。
我避开他的手掌,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抖,问道:&1dquo;长老方才使的,可是崆峒绝学三阴掌?为何阴极内气中却夹杂着几分阳气?”
崆峒派的长老黑黝面皮上泛起疑惑神色,但还是解释道:&1dquo;确实是三阴掌,但三阴掌从来都是带着些阳气的,不然练久会伤身,我崆峒派历来都是阴阳功法混练,宛如太极相生。”
我连忙问道:&1dquo;是历来如此?我如何听闻崆峒派祖师天生阴脉,故而传世功法皆为阴极之法,不适合常人修炼?”
和我交手的长老拧着眉看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我的心不由沉了几分。
这时底下一个眉毛胡须都白了的老者想了想,却道:&1dquo;这其实只是近千年的一桩传闻,说我崆峒祖师的功法天生缺陷,后来一位掌门得了高人青眼,传下一本《阳极经》,崆峒派才有了如今的阴阳双法,也有人说阳极经本就是那位掌门所创,但我崆峒派内还是更相信阴阳双法皆为祖师传下,毕竟年代已远,虚虚实实,实难分辨。”
我呆呆地问道:&1dquo;那个传闻中的高人,叫什么名字?”
老者疑惑道:&1dquo;说来也巧,许多门派都有类似的传闻,却没人能说出高人究竟叫什么名字,据说高人住在东海仙岛,传道千篇,崆峒派的传闻里,以桃花夫人代指那位高人,也有其他门派叫白狐姥姥,天狐神的。”
我几乎有些眩晕。
《阳极经》本身只是一门道家内修功法,是我改编之后才有了武功心法的效果,这才传给崆峒派那个长老,如今却在另外一个破碎虚空之后的世界重遇到,那些什么桃花夫人,白狐姥姥,岂非就是我?
我满打满算也只在桃花岛待了两百年,然而在这里,我的旧事却已经成了近千年前的传闻,甚至这里武道落魄,整个江湖最厉害的只是谢晓峰那么个宗师。
唯一的解释便是,破碎虚空不仅是去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么简单,更可能的是,连时间也可一并扭曲。
时间是否只会向前,而不会回溯?
我打掉崆峒派的几个长老,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了很久。
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连夜赶回了万家酒楼,让万老三给我列了个名单,随即按着名单挨个上门,把附近方圆几百里稍微成些气候的地痞流氓头子集中起来收拾了一顿,坏事做多的直接打死,有些侠义心肠的留一条命,彻彻底底把后患解决了。
然后我就和万老三告了别。
我本想在万家酒楼多住一些时间,假如住得乐意,在城内买个住宅安安生生地过些年也是可以的。
但我现在有了目标。
找上那些千年前就有的大门派或世家,年代越早的越好,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千年前,我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是一次不可错过的机会。
假如,假如&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