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住对这只温暖的手的不舍和留恋,弥生低下眼睛,思忖着是否要抹去森诗织在屋内的这段记忆。
却在此时,森诗织忽然开口了。
&1dquo;&he11ip;&he11ip;是因为我吗?”
她问。
弥生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而森诗织很快补充:&1dquo;那个少年告诉我,弥生你的心里也生病了。说你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说&he11ip;&he11ip;是因为我。”
森诗织的口吻从迟疑到笃定。
她了解自己,从而也能猜到另一个世界的&1dquo;森诗织”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握住弥生的手,将其从门把上抽离,森诗织的动作不容拒绝。
&1dquo;是因为&1squo;我’一直跟你说,我们要遵守规则,坏人必须付出代价,是因为&1squo;我’希望&he11ip;&he11ip;你做个好孩子。是这样子的,对吧?”
森诗织的声音,破碎得像是下一秒又要哭了。
弥生不安地抿了抿唇,小声辩解:&1dquo;所有人都这样说的。不是因为&he11ip;&he11ip;不是完全因为妈妈。”
&1dquo;——那就当做这样好了。”
弥生一愣。
森诗织却双手搭在弥生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她郑重地一字字道。
&1dquo;如果不是因为&1squo;我’:你是我的女儿,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失职;我是你的监护人,你&he11ip;&he11ip;杀人时,还未成年,你所有的罪责,都理应由我来承担。”
&1dquo;我与你同罪。我愿意与你一同以死亡谢罪。”
弥生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1dquo;不是——”
&1dquo;——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强硬地截断了弥生的言,森诗织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贴额头,笑容带泪,声音近乎泣不成声。
&1dquo;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1squo;我’成为了你审判自己的&he11ip;&he11ip;&1squo;神’的话——”
&1dquo;我,赦免你了。”
一时间大脑无法正常运作,弥生茫然无措地顺着脸侧的力道,抬起头来。她看见森诗织的唇瓣翕合,看见泪光自她眼角顺着面颊滑下,看见她渐渐靠近。
有万分珍惜的,轻柔得像是蝴蝶翩然擦过的吻,落在弥生的眉心。
是再温柔不过的祝福的意味。
&1dquo;&he11ip;&he11ip;对不起,弥生。”
用自己的性命去要挟别人妥协,是最差劲的手段,可对于真正被爱着的人来说,却又是绝对不会输的必杀技、杀手锏。
在这个瞬间,森诗织忽然回忆起了,当初在街头偶然遇见弥生的场景。
两个人聊天时,谈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