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徽站在她的旁边,这些年他虽然年纪见长,人却越活越年轻,看起来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沈忱轻轻的抱了他一下。
“再见,老爹。”
沈玉一愣。
似是想到什么。
他的声音还算平静:“你要走了吗?”
沈忱点了点头:“嗯。”
沈玉徽望向她的眼睛:“小忱,她还好吗?”
沈忱笑了笑。
“这就要她自己来回答了。”
眼前的女孩闭上了眼睛,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沈玉徽赶忙接住自己的女儿,他颤抖的手放到沈忱的鼻下。
女孩猛地睁开眼睛,她扑进沈玉徽怀里,眼底闪着泪光:“爹。”
沈玉徽抱着沈忱,眼前也雾蒙蒙的一片,鼻头酸。
身为父亲,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呢。
如今的道观已经完全现代化了,外面响起门铃声。
沈玉徽和沈忱打开门。
一个白皙漂亮的少年裹着绿色的军大衣,他波光潋滟的眼眸眨了眨,声音清朗似风。
“你好,请问沈忱住在这吗?”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
少年看到沈玉徽旁边的沈忱,眼前一亮。
“我来找你了。”
忽然他的目光变了,他皱了皱眉:“你不是沈忱,你是谁?”
沈玉徽将女儿护在身后,他浅笑着:“小友,你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
那穿着军大衣的漂亮少年愣在了原地,指尖紧紧攥着一张已经褪色的符纸。
他看了眼沈玉徽,又看了一眼道观。
裹着裹军大衣,转身离去。
她不在这儿。
山故没下过山,也不识字。
他拿着那张纸下山,山下的人都说,符纸上的字已经晕的看不清了。
她留给他的那张符纸,已经很小心的保存了,却还是损坏了。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她家在哪。
可是开门的那人却不是她。
道观的大门关上了。
山故握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符纸,有些失望的坐在了路旁的台阶上。
“山故大人!”
山故抬起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眼睛有点小,但脸上却笑眯眯的。
这不是他们山上的黄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