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在折磨人,要知道我可是相——当怕痛的,死又不让人死透,真是过分呐。”
棕褐色短的少年声音还带着沉重的尾音,估计还有点感冒。不过也是,正常人被系统逼着一天自杀三次恐怕心态都崩完了,要怪只能怪系统不做人。
总而言之,当森鸥外好不容易找到太宰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诡异的和谐场景。起码他想象不到太宰治居然在其他人的手中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打扰了……啊,您就是那位从异能特务科前来拜访的贵客?”
黑的医生好奇地打量着二人,表情略显惊讶。
“贵客算不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赤羽鹤生摇摇头,随手将擦拭头的毛巾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我只是无意间看到有人投河,所以上前帮了他一把。毕竟我是个好心人嘛。”
“原来是这样啊,看到你们如此亲密的相处模式,我还以为你和太宰之前认识呢。”森鸥外笑了笑,语气中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是吗?”赤羽鹤生叹气,
“你说是,那便是。”
森鸥外:“……”
很好,这小子看起来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的纯良。
“森先生——明明是这家伙打扰了我的自杀日常啊,对此我可是非常的苦恼呢。”褐的少年摇摇晃晃举起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没精打采,
“而且我觉得他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您来的呢。”
“嗯?居然是这样吗?”森鸥外有些意外,同时看向了赤羽鹤生。
“确实如此。”赤羽鹤生很干脆地承认了,
“我有点私密的事情想要和森先生谈谈,不知森先生是否愿意赏脸呢?”
那看上去毫无波澜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一面暗红色的镜子,倒映着他的那张虚伪的面孔。
他在审视着他,就像是在考量着自己的棋子。
唔,倒是比想象中的要有。
“那当然是荣幸至极。”
森鸥外笑了笑,眼中晃过几分兴致。
·
森鸥外所在的诊所就在赤羽鹤生的屋子附近不远处,这样一来走动的步伐也少了不少。
在森鸥外的私下通融后,赤羽鹤生也终于能够暂时性离开那间狭小的屋子了。实际上那些看管他的人也懒得关注他这种漏网之鱼,这也多亏了赤羽鹤生的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加上他确实被证实了是一位无能力的普通人,怎么看都没啥危害性。
看来纯良脸也不是毫无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