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吧？”
“我去，我刚刚忙着赶作业没仔细看，咱们转学生真的挺可爱的。”
6江离掀了下眼皮望过去。
顾菁转学第一天来，校服刚领还没空换上，所以她今天穿了条黄白相间的格裙来，刚刚过膝，这会儿在小卖部一众的单调蓝白校服里显得格外出挑。
她骨架小，皮肤白，娃娃脸，一打眼看上去像混入高中生里的初中生，天然就占了两分可爱的优势，偏偏五官又精致漂亮，对于甜妹取向的人来说简直是命定天菜。
离6江离最近的郑徐之用手肘戳了下他：“6哥，运气挺好啊。”
6江离收回视线，喝了口可乐，对此不置可否。
“得了吧。”
旁边人说，“凭我对6哥多年的了解，他不喜欢这类的。”
“你了解个屁，6哥又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哪类的？”
“上学期三班的那个小姑娘不是给他表白过吗。咱们6哥拒绝人家的时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6江离没什么表情地回想，还他妈的有这回事吗。
“靠，那咱们转学生给6哥当同桌也太暴殄天物了。”
郑徐之摸了摸下巴说，“我还挺喜欢甜妹的，要不然6哥给我牵根线呗？”
“……牵个屁线。”
6江离听着他们越扯越远，终于忍不住打断道，“问个问题。”
他顿了一下，问，“我看起来有很吓人吗？”
“哪儿能啊，我们6哥多帅一张脸。”
“就是，我们6哥天生就长着一张青春伤痛电影里有女生愿意为他打胎的脸。”
“滚吧你。”
6江离轻声笑了一下，往小卖部里又看了一眼，说，“走了。”
—
顾菁和季如常回去的时候，各科课代表正开始催收暑假作业。
季如常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在封面写上名字后熟门熟路地把自己的作业夹到最中间的那层，叮嘱课代表：“别给我换位置啊。”
“……”
顾菁很怀疑她除了名字之外到底有没有写第二个字。
章音刚挥完人生最大的主观能动性赶完作业，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了，看了季如常一眼：“你真不怕死啊？”
“我们赌狗的世界，没有怕这个字。”
季如常表情大义凛然，“更何况与其操心这些，还不如担心期初考。”
顾菁好奇：“你都不担心暑假作业，还担心期初考？”
“从概率学来说，查不查暑假作业是不一定的。但明天会考期初考，这是一定的。”
季如常正色说，“可能事件可以赌，必然事件不能赌。”
“……”
顾菁彻底被季如常的逻辑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