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江离边打游戏边看她做题，看到她在遗传版块明显地放慢了进程，挑了下眉：“度慢了点吧？”
“遗传本来就很麻烦。”
顾菁抱怨道，“显性遗传和隐性遗传全让你算概率，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人类基因工程大师。”
她一边用黑在题干上划出重点，一边说，“a是色盲，B是色盲基因携带者，然后让我替他们算他们小孩的色盲概率——要我说就都别生了，省得提心吊胆。”
6江离：“……”
“还有这个。”
“双眼皮单眼皮，到底是aa，还是aa，还是aa。”
顾菁忍不住继续吐槽说，“双眼皮单眼皮有什么重要的吗？”
“那有这方面基因的肯定想遗传给自己孩子呀。”
6江离低声笑了下，“何况这说不定就是他们唯一拿得出手的基因存在了。”
顾菁尖忽而顿了顿，对这个问题起了点兴：“那让我想想，我能有什么遗传给我未来的孩子。”
6江离耳朵轻轻动了下。
只听得顾菁思考片刻后说，“你说会打架这算显性基因还是隐性基因？”
6江离手一抖，差点送了一波人头。
顾菁正色说：“这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能力了，不遗传下去太可惜了。”
“……很难说。”
6江离缓了好一会儿，慢悠悠说，“为了确保能遗传下去，你最好找个同样打架狠的当你孩子他爸。”
顾菁点头赞同：“没错，至少不能比我差吧。”
6江离说：“就和我差不多？”
他这句话说完后，室内安静了一秒。
顾菁指尖没来由地麻了一瞬，接着侧头望向6江离。
他低着头玩手机，似乎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随口接了句话而已。
顾菁的心脏却跳快了两下，一时间空气中忽然布满了暧昧因子，烫过她的指尖和耳垂。
都怪这该死的生物遗传题。
突然就把话题拉到了奇怪的领域。
顾菁捏着，刚想着要接什么话把这个玩笑给圆过去，却见6江离关了游戏抬起头，像是毫不在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问：“我休息完了。顾老师还继续教吗？”
顾菁当即松了口气：“教！”
……
窗外夕阳渐沉。
顾菁不知不觉地在6江离家待了一个下午。
原来当家教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她誓她这辈子也就带6江离一个学生了。
顾菁一边想着，一边有点头昏脑涨地揉了下眼睛，慢吞吞问：“几点了？”
“五点半。”
6江离合上书，问，“你几点走？“
他顿了顿，又像是不经意地问，“要不然留下来吃个晚饭？”
顾菁想了想后反问：“那这点时间算工作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