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时屿侧了侧脑袋,眼睛半眯着看着前方人流。
这个姿势让他的脖颈线条显得更为修长流畅,微微突显的喉结滚动一下,他抿了抿唇,眉目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烟雾,清冽的雪松香混合冷淡烟味,让应昙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应昙对几乎所有的香水都过敏,包括夏天贺俊随时会喷一下的花露水,每次贺俊喷花露水,应昙总会喷嚏打个不停,第二天贺俊会现自己的花露水被应昙整瓶倒在了厕所里。
“你喷的什么香水?倒是不怎么刺鼻。”应昙说。
“不太清楚,随手买的。”
应昙这时咬着牙,挑眉道:“不是,哥们儿,我现你还挺骚的。”
“……”
“像你这种人我认识一个就够了,多了受不了,那不是明摆着和我抢女朋友?”
“……”
应昙正了正色,问:“你和许知楠真没啥关系?每次我们聚餐,她看你的眼神太不对了。”
“……”
今天气温回升,在车里待久了有点热,厉时屿抬手松了领口一颗扣子,微微侧头看着远处的一个身影,淡声道:“现在没关系。”
应昙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问:“现在没有?那就是以前有了?啊?”
“做过她的家教。”
“尼玛还玩儿师生恋?”
“有病看医生。”厉时屿冷淡道。
“……”
颜书忽然在路上摔了一跤,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她身边的两个老人都蹲了下来。
厉时屿当即打开车门。车门“砰”一声合上,应昙正好凑过去,脸差点被车门误伤,骂了句“操”。
路边车辆穿梭不停,人来人往间,鸣笛声刺耳异常。
颜书半跪在地上,刚刚摔倒时多亏了两只手撑在前,才避免自己的脸着地。
两只手掌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了一般,她勉力撑起上身,刚要不顾形象地坐下来看自己手心的伤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道趋使着腾空而起。
回过神时,她对上一双清冷眼眸,鼻尖是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街边的尘土气息,一瞬觉得恍惚又真实。
厉时屿微低下脑袋,问:“伤到哪儿了?”
她迟钝两秒,才开口回答:“没伤哪儿,就是手心破皮了。你要这样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
厉时屿一怔,才现自己做了个意味的举动。她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他没必要这么紧张。
两位老人一开始很错愕,后来意识到这个小伙子是个陌生的大男人,光天化日的对他们俩的孙女儿动手动脚,太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