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起事后再看不迟?老陈以为呢?”彭硕南拿下帽子,折着放在一旁,露出了憔悴面容及布满血丝的眼球。
“彭长老?你?”霍都这才现彭长老有异,惊地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彭长老摆了摆手,示意霍都安然坐下。
陈长老虽微有诧异,但面色平静,看了眼彭硕南,然后只低头沉思。
“彭长老所言不错,此事事关重大,所以需要提前布局,如有名单,我中原这一坛谋事也方便许多,否则走漏了风声我这事情进行不顺利不说,耽误大事可不好。”思忖片刻后,陈长老试探道。
彭硕南没有立即说话,眉头紧皱,似乎内心挣扎许久。
他看了眼霍都,只见霍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陈,悠悠地扇着扇子,看不出任何表态。
“哼,既然这事得从长计议,那到时再看吧,我们走!”陈长老一拍大腿,立马站了出来,径直往外走去。
“哎哎哎,老陈!”彭长老连忙起身跟上。
这次霍都并没有阻拦,眯着眼看着两人背影,直到两人走出了山神庙宇大厅,来到庙前院子,才缓缓起身,跟了过去。
“老陈,别急,别急啊!”彭长老拉住了陈长老胳膊,苦苦哀求。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彭长老,您之前地位比我高,对我有恩,我是死心塌地地信任你,我看这次合作,你跟什么霍都公子没有半点诚意,恕老朽无礼了?改日请你喝酒!”陈长老一拱手,面带怒容道。
虽然此前彭长老位高陈长老半阶,但陈长老是中原五坛护法,而彭长老已然失势,而丐帮主要根据地就在北部中原地区,是以陈长老地位极高,话语权也颇重,是他们拉拢最重要的对象。
“唉~怎么能这么说呢?霍都公子?能否?”彭长老拉住了老陈,看了眼霍都,抬头示意。
霍都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已经来到庙前院子,整个院子占地尚可,与整个庙宇一样破败,杂草丛生,东面围墙自大门门枢外早已坍塌,不少丐帮弟子爬了上去,嘴里衔着杂草,靠坐着,颇为悠闲。
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马车后面都拖着两个造型精致红木木箱,木箱上锁着锃亮的铜锁。
“打开!”彭长老喝道。
“是!”一身着蓝绸短衣缚裤,上打着几个补丁,却未缝袋的青年屁颠屁颠过来叫道。
那人脸上淤青,眼睛有点肿,但干活还是挺麻利,召集几个手下径直来到马车旁,跟站在马车旁身着锦衣大膀腰粗的商贾打了个招呼,商贾正眼也不瞧他们,但还是从腰间掏了两把铜钥匙递了过去。
“多谢多谢。”青年拱了拱手,接过钥匙,直接分了一把给手下。
“开!”
说完,两人异口同声地打开了木箱。
霎时青年打开的木箱里反射出了明晃晃耀眼的银光,另一箱则是银光金光交互闪烁。
原本还在围墙中百无聊赖的一众丐帮弟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中那明晃晃,一箱装着满满硕大的银锭,另一木箱装着半箱银锭,半箱金银珠宝饰。
“咕咚。。。”
开箱的青年哪里见过这阵势,吞了一大口口水,交还了钥匙。
“哼”
膀大腰粗的商贾模样瞥了一眼,冷哼一声,接过了钥匙。
“白银一万五千两,金银珠宝饰些许,折合成白银至少五千两!”彭长老眉头紧皱,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朗声道。
“老陈?诚意可够?”彭长老眉头舒展,笑吟吟地说道。
“嚯,彭长老和霍都公子可是下了血本啊!”陈长老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两个木箱,回应道。
“只要陈长老配合,后面的物资粮食以及钱财资助,全都包在我的身上!”霍都哗地一下收起纸扇,上前一步,自有一股贵气风度。
“好好好,彭长老、霍都公子,那就多谢你们资助了,我就却之不恭咯?”陈长老拱了拱手,给自己手下打了个眼色。
两位手下立马会意,干练地从围墙跃下,走到马车旁,盖上了木箱盖,牵着马匹,算是接管了两箱财物。
“事情已经商议完毕,那我们就坐等彭长老通知,到时揭竿而起,共创大业?!我们走?!”陈长老拱了拱手,随后作势要走。
“慢着?!”霍都眉头一皱,举起了右手。
“陈长老莫不当我是三岁小孩?就这么拿走财物,拍拍屁股走人?”
“怎么?”彭长老也有些疑惑,不清楚霍都究竟是啥意思。
“什么意思?!”陈长老转过头,疑惑道,面色凝重。
“押上来!”霍都冷喝道。
话音刚落,穿着锦衣的汉子立马带上了双手被麻绳捆在背后的两名穿着补丁缝着五袋的叫花子,两名叫花子面色苍白,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嗯?”陈长老一见两人被押了上来,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