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间,背后再一次传来女人的抽噎声。这一次只是小声的抽噎声,不再说话了。
顾诺枝内心最柔软处被狠狠戳中,那原本轻搭在冷晚腕间的手缓慢平移。踌躇间,轻握住了女人的手。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顾诺枝柔声安慰,眼尾瞬间红了一片。
“别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抽泣声渐渐弱了。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浓稠的睡意再一次袭来,迷迷糊糊间,顾诺枝就这样握着女人的手睡着了。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隔天早上,七点五十八分,生物钟让冷晚醒了过来。
下意识地想翻身,却现自个儿的手被人给攥住了。这稍微一动,非但没有抽离开,倒是被攥得更紧了。
冷晚蓦地撑开一双倦意的眼皮,现自己不单侧卧着贴近着顾诺枝,手臂还圈在了对方的腰上。
而顾诺枝正紧紧地攥握着自己的右手,贴近她心口的位置。
感受着两团柔软传递出的体温,一贯透着凉意的指尖也跟着一并染上了热度,暖香浸透。
冷晚难耐地滑动了一下喉咙。蹙眉一个用力,终于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别怕,有我在。”睡梦中的顾诺枝呢喃一声,迷糊间,又一次抓握住了女人的手。
“别怕。”
女人瞬间僵住了整个身体,思索着顾诺枝这话里的意思。
下一秒,零碎的梦境片段自动拼凑起来。恍惚想起,自己昨晚做噩梦了。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难道是自己昨晚说了什么梦话,所以……
思索间,枕边人一个辗转翻身,牵动了二人身上的蚕丝薄被。
在冷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顾诺枝整个人亲密地贴了上去。手脚并用地攀在了女人的身上,活像只八爪鱼。
“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儿。”顾诺枝小声呢喃了一句,并没有睁开眼睛。
说话间,还不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冷晚的胸口,像只黏人的小奶猫似的。
冷晚蓦地一个低头,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怀里的顾诺枝。
伸手,先是将这人攀在自己身上的大长腿给拿开,然后再将对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可刚一拿开,还没来得及起身。顾诺枝整个人又黏了上来,这一次黏得更紧了。
冷晚皱了皱眉,一张脸都烧红了,连着耳朵尖也红了。
耐着性子又一次将顾诺枝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拿开,偏偏刚一带离开,这人又一次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