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有别的顾客,老板娘手脚麻利地很快将顾木要的吃的端了出来。
都在附近的店家,彼此都挺知根知底的,老板娘知道顾木,将吃的端过来之后,坐回收银台后面的老板娘便和顾木聊起了天。
&1dquo;什么时候走?房子的事处理完了吗?有没有找到租户,要不要帮你打听着?”
顾木嚼了一口细滑咸香的鸭血,享受的眼睛都要眯了起来,&1dquo;谢谢赵姨,不用了。以后我不走了,以后就在咱们这,花店继续开。”
&1dquo;啥?”老板娘很惊讶。他们县城落后,没什么工作机会,有出息的年轻人都去外面赚钱去了的,特别是顾木还是好大学的高材生呢。
而且顾老头也死掉后,顾木一个在此地就更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但是这种戳心窝的话不好说,老板娘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说道:&1dquo;还开花店啊?要不要换个别的?”
他们这地方有钱的人不多,也没那些个闲情雅致,反正老板娘觉得有那买花的钱还不如割两斤肉。
顾木又咬了一大口手抓饼,对老板娘道:&1dquo;不了,木和花店是从我爷爷就一直开着的,我想再开一年试试。”
见顾木坚持,老板娘最终也没再劝。
待顾木吃完最后一口砂锅米线时,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巷子里已经热闹了起来,这家小吃店也涌进了些三五成群的中学生。
他们这段小巷子往左走个几百米就有一所中学,这中午放学的时候,其实小巷子两侧的生意还算不错,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那家花店。一个个正饿的慌的学生都直奔小吃店去了,文具店,书店里也有人,但是却没几个注意到今日的花店空了的。
顾木走进花店,先将店门关上了。他虽然对老板娘说试试,但其实心里面还挺有信心的。因为他是他们基地里的植物异能第一人,他驯化的植物在基地内外都威名赫赫,不知多少人想要从他手里拿到一粒种子。
特别是他炼化在精神核里的化骨草,噬钢藤,食人花,那是他无论何种处境的底气所在。
顾木翻开掌心,心神微动,便见掌心中出现一片莹绿光芒,在那光芒中有一株可爱嫩芽,那嫩芽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拉长长大。
顾木的眼睛微弯,目光柔和宠溺,看着那嫩芽就如同看情人似的。
。
木和花店第二日又打开了店门,砂锅店的老板娘路过时看到便往店里拐了一下,打算和顾木说几句话。
但还没张口,目光就先落在了店里仅剩的那几盆盆栽上,她瞪大了眼:&1dquo;这是怎么了?”
在张惠要离开的时候,砂锅店老板娘还来帮着收拾东西送别过,所以昨天刚见过这几盆张惠清仓处理也没卖掉的盆栽。
这几盆没处理掉的盆栽有一盆琴叶榕,两盆龟背竹,一盆茉莉花,一盆多肉,昨天的时候,见到的绿植叶子宽大肥厚深绿,栀子花已经支起了小花苞,多肉也肥嘟嘟的可爱。
可现在呢,那琴叶榕和龟背竹叶子蔫儿黄,还秃掉了好多叶子,茉莉花的花苞蔫头耷脑,堪堪黏在枝子上摇摇欲坠,甚至就连那肥嘟嘟的多肉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像是被抽走了汁水似的,变的扁嗒嗒的。
顾木表情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道:&1dquo;不小心浇错了东西。”
老板娘依然一脸的不可置信,她道:&1dquo;将杀虫药给当营养水浇了?”
顾木尴尬笑笑,没再吭声,其实才不是他浇错了东西的。都是他的心头好噬钢藤惹的祸,昨天将噬钢藤放出来之后,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他一个没控制好,噬钢藤将它的植物同类们给吞噬了,若是他再晚一秒的功夫,老板娘连现在的残花败枝也看不到的了。
老板娘临走时又对顾木说了句:&1dquo;我有亲戚说过也想在这边开店卖吃的,你什么时候想将店租出去,我帮你联系。”
&1dquo;好。”
在老板娘走后,顾木伸出手指摸了摸被噬钢藤给吸扁了的可怜多肉,当他的手指拿开之后,那多肉便已经明显精神了许多。
虽然噬钢藤闯了一个小小的祸,但不是不能挽救。顾木一点也不慌。
店里只这么几盆盆栽空落落的可不行,顾木联系了张惠之前的花木供应商,货物下午就给送过来。
参考了张惠给的建议,订的都是好养活的品种,订的不多,只堪堪能将店里给摆的不那么显空荡了。
运花过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面相憨厚,将花搬完之后,在顾木店里坐会儿歇歇脚,他打量完了顾木的花店之后,说道:&1dquo;怎么没有卖花束?”
花店里多是卖那种成束的花枝的,但顾木的店里却不见花束,而都是一盆盆大大小小的盆栽。
顾木道:&1dquo;生意不好,担心花束还没卖出去就先枯掉了。”
李哥点了点头,挣钱都不容易,他来这里运花的次数多,知道这里的生意不怎么样。他们家的养花基地在云市郊区,云市里的花店生意就要好上许多,但租金花销也高。
&1dquo;下个月有七夕节,到时候生意会好些,下个月可以进些花束。”
顾木听着,道:&1dquo;嗯,我先卖着这些。”
李哥说的其实挺对,张惠也和顾木在微信里说了,她一年到头生意好的时候,也就教师节,情人节母亲节,七夕节这些个节日,要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