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是因为被抱了一下所以委屈的哭了,可当看见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痛苦又隐忍时,他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低头一看,那双小巧的脚有一只已经放不下去。
“崴到了?”池珉蹲在她的足边,看南枝单脚站不稳,于是便自然的执起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而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翘起来的玉足,抬起眼眸看向她,那双眼眸里早已没了往日的阴鸷,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担忧,“很疼?”
原本高她许多的男人如今单膝跪在地上,那杀人不眨眼沾满鲜血的双手也正小心翼翼的捧着女人的玉足,往日让人闻风丧胆的气势早已不在,见她不答,池珉紧张的站了起来,而后一把拦腰打横抱起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让南枝有些慌乱,她下意识的将手勾住了池珉的脖颈。
“侯爷。。。”她如今已然忘了自己的玉足崴了还有那种揪心的痛,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她左右看了眼,生怕被府中的仆人看了去,俨然忘记了两人算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也属实正常。
“别动,”池珉语气难得有些严厉,素来同她讲话都是怕吓着她,可如今一着急,语气便没控制住。
话出口的时候,他便有些懊恼,可小女人却乖乖的挽着他的脖颈,再也没有吱一声。
竹安堂的主院里。
池珉的书房里布置的很简单,一眼望去便是叠叠高的书架还有一张极大的桌案,案上放着军机图还有边疆地形的图片,南枝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便将她放在了桌案上,丝毫没有将那些机密的文件还有难得的地形图放在眼里。
“重宇,去叫大夫来,”池珉剑眉微蹙,冷声吩咐道。
不知他在吩咐谁,只见暗处一道身影闪过,她方才知道,原来一直有暗卫在看不见的地方保护池珉。
南枝坐在桌案上,不知为何,竟莫名的想起了之前时青偷看话本被她看见,话本上写了一段隐晦又露骨的暧昧片段。。。
其中,话本里的男女主角,便就是在一张桌案上。。。。。。
“怎么脸这么红,”
话音刚落,南枝的思绪被勾了回来
她原本撑在桌案上的玉手,立刻抚上了自己的小脸,几乎是触上的一瞬间,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热意盎然。
“没。。。没,”南枝话都说不完全,她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令她说不出话,幸好下一刻,大夫便拎着药箱颤颤巍巍的往这边走来。
大夫名唤周保,他穿着一身棕色的衣袍,两边的鬓有些微白,“参见侯爷。”
“给夫人瞧瞧。”池珉吩咐道。
他声音本就属于那种轻淡的,夫人二字,却显得有些温柔缱绻。
周保看见南枝坐在池珉平日办公的桌案上时,老脸有些绷不住了,心想以前觉得侯爷不近女色,如今没想到大婚第二天就玩过火了,把夫人的脚都给崴伤了。
他仔细的查阅,因必须要碰一下南枝的脚踝,方才可以判断严重性。
当他照例和以往一样打算去触碰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咳嗽声。
周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声咳嗽是什么意思。
而后立刻拿了一块布包住了南枝的脚踝,“夫人这两日敷一下老臣给的草药,过两日便好了。”
“那这几日可以正常行走吗?”南枝柔声问。
“这个嘛。。。”周保不愧是在太医院当差多年的人,惯会看眼色,当又听见一句低声的咳嗽时,那句可以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继而道:“尽量不要行走,只恐会更加严重,夫人若是要走动,不妨让侯爷代之便是。”
池珉适时的开口道:“先下去开草药吧。”
周保得了令便立刻离开了屋内。
“侯爷,”她柔声唤他。
池珉垂眸,“怎么了?”
美眸微颤,南枝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花,便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小脑袋,葱白的小手因紧张而攥紧,约莫过了一会儿后,方才道:“侯爷,能不能把我放在椅子上。。。”
她实在是不想再坐在这个桌案上。
一来是觉得这是池珉平日办公用的,其次是总是想到那话本里描写桌案的一幕,让她忍不住又红了脸。
她这个样子落在了池珉的一双眼眸里,他不免有些疑惑,为何从方才开始她便时不时的红一下脸。
可当他听见她说的话时,面上依旧是一本正经,但那立刻伸出的双臂却出卖了他。
池珉将南枝拦腰抱起,不似方才突然的情况,两人都各怀心事。
可现在,南枝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只要她稍稍一抬头,便可触到他的薄唇,如此暧昧如此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就在她脸色再次微红的时候,池珉方才后知后觉,为何她不愿坐在桌案上。而周保看见崴脚的南枝,又为何给了他一个让人遐想的表情。
原来。。。
一旦产生了那种念想,池珉便再也无法直视这张桌案,轻声咳了咳,将她放在了太师椅上。
为了让小女人的那张小脸不要再红下去
他转移话题道:“太后的寿宴就在四日后,不如那日就别去了。。。”
“不行,要去的,”南枝柔声打断道:“往年都去,如今嫁人了更是要去了。”
其实南枝主要也是怕,毕竟刚嫁给池珉,成为侯夫人,若是不去,估摸着有心人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再者,太后对她本就有些看不惯,若是不去,只怕是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