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上看,致远侯府内的下人丫鬟婆子们都恭敬的听南枝的话,但是因为许明芳的缘故,所有人心底还是没个定数。
而如今,池珉的态度,间接的告诉了府中的所有人,南枝是侯府唯一的主母,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
这种被肯定和坚定的选择,南枝看在眼底,心底对池珉的依赖也愈来愈深。
许琴离开的那日。
也曾来向南枝请安,其实也笼统不过几日的时间,却总是觉得日子过了好久远。
可南枝却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日她眼底的不舍和痛苦,以及隐隐溢出眼底的挣扎。
她当时说了什么,南枝也还记忆犹。
一向病弱的许琴,那日却穿了有些张扬的粉色,来到了庭栀堂的主院内,礼数依旧周全。
也恰恰好,南枝那日也穿了一件粉色的襦裙。
只是材质和布匹的料子都要比许琴身上的那件看上去要好上许多,无论是样式还是质感,两人的衣裳仿佛就是地位的差距。
一高一低,尤为明显。
当许琴见了两人的衣裳时,眼底的那种情绪,南枝却怎么都看不懂。
“想必夫人也听说了,侯爷安排我去南月养身子的事情,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
许琴的语气很轻快,仿佛去南月的这件事情是她十分乐意的一般,可其中是何缘故,南枝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她那双柔眸轻颤,那双柔眸轻飘飘的看了眼许琴,眼底清明一片。
俨然没有许琴想要看见的幸灾乐祸或者讥讽。
可越是如此,许琴心口的那口怨气就难以下去。
她来之前,心底早已知晓自己在池珉那里,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地位,而自己去南月,全然也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南枝。
可许琴的心底,却又十分清楚,这份威胁,全然是侯爷一个人的想法。
南枝甚至可能都没有正眼瞧她过。
所以她如今无比的期盼能从南枝的眼眸中得到些幸灾乐祸或者讥讽。
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的确让南枝害怕过。
可她没有。
她的那双柔眸里,至始至终都清明一片,似乎她留走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她于她而言,只是客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