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泉舟四十多岁,正是壮年,将她调回来,起码还能帮朝廷干十年,何乐而不为。
晏云舒对6泉舟根本没有恩怨,谁都知道,6泉舟被撤职流放,是当初夺嫡斗争的牺牲品。
而6泉舟确实有才能,召她回来不亏。
有些大臣跳出来反对,说这是不尊重先帝,还没等晏云舒说话呢,已经摸清她喜好和行事做作风的大臣便义正言辞地帮她驳斥过去了。
整个班子越用越顺手,晏云舒非常满意。
年来了,家家户户换装,府里的小侍和仆人都拿到了的衣服,打扮得也喜庆了些。
这一个年比起去年,气氛更加轻松,过年的气息也更足,大家都在欢声笑语中辞岁迎。
除夕夜,许庭和杜嗣音守岁,守到最后,杜嗣音困得不行,许庭就将他抱到床上去了。
然后杜嗣音勾着许庭的脖子不放,方才他们都小酌了一些酒,杜嗣音还是一如既往地酒浅,这会儿已经有些微醺了。
被他直勾勾地看,许庭就亲了他,有酒的味道。
杜嗣音立即迎合,看来今晚的确要守岁了。
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杜嗣音二十岁了,许庭觉得可以要个孩子,否则杜嗣音可能会很焦虑。
……
年走街串门是习俗,但杜嗣音非常惊讶,白芳竟然会跑到他面前来。
有点恍惚,随即升起一丝厌烦,他本来都快把这一家人丢到灰尘堆里去了。
杜乾是吏部尚书,先帝的人,最后那段时间,她在先帝的授意下帮助晏云彤。
结果最后晏云彤败北,晏云舒上位,杜乾虽然还活着,却也被排挤严重。
帝在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开一回恩科,不出几年,杜乾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势必要落空。
“你可能不太想见到我。”白芳说,“当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爹亲,我今天来,有些话想和你说。”
“白主君,可不是这么算的。我爹亲是正君,你是填房,不要那么恬不知耻。”
白芳怒极,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扭曲,“你!”
奇怪的是,他立即快地压了下来。
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求他,杜嗣音在心里开小差地想到。
“我们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那就在这里说吧。”杜嗣音道,根本没打算将人引进屋里招待。
而到现在已经好一会儿了,也没人端杯茶来。
负责茶水的那位小侍看到有人来,真准备上茶,立即就被书琴拦住了。
白芳心里已经憋得快死了,但是依然要装作和善,与杜嗣音扯亲人大旗。
“我今天来,就是想求你一件事,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这个忙你帮了,对你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