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眸光微闪,他母亲的旧物为何会来这荒郊野外的泉洞中找?
说起来,梁小将军的生母不就是贤妃娘娘的胞妹吗?
当年姐妹两个同一天出嫁,姐姐嫁给彼时的穆王、如今的官家,妹妹嫁给护国大将军的长子,此时的镇北大将军梁晦。
秦莞这才明白为什么梁桢会知道她的母亲,又为什么会提到贤妃。
秦莞的态度没由来地软化了一些,&1dquo;梁将军要找什么?我自小便来这里,兴许能帮上一二。”
梁桢顿了一下,说:&1dquo;应该是&he11ip;&he11ip;一张图。”
秦莞眨眨眼,摆明了不相信,&1dquo;这里湿气甚重,蚊虫滋生,令慈怎会将图册放于此处?”——就算想敷衍我也请找个好点的借口。
梁桢笑了一下,凌厉的凤眸勾出温暖的弧度,衬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竟如寒梅绽放,又如青松吐露,再如冰雪初融,叫人挪不开眼。
秦莞看着梁桢,梁桢也看着秦莞,如同酒后微熏的气息在这孔小小的泉洞中静静流淌。
洞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唤:&1dquo;姑娘,长公主起驾,是否要赶回去送上一送?”
秦莞当即回神,忙道:&1dquo;要,要回去!”
莹白的面颊不期然透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她连告别都忘了,扶住洞壁胡乱往顶上爬。
没想到雨水未干,洞壁湿软,秦莞脚下一滑,直直地掉落下来。
那一瞬间,秦莞想到的不是摔倒后的疼痛,也不是衣裙脏污之后不好解释,而是&he11ip;&he11ip;又要在梁桢面前丢人了。
不过,这一切并未生。
就在她将将跌落之时,梁桢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托在她腰间。
秦莞只觉得一股强悍的气息扑面而来,纤细的腰身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温热,有力,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1dquo;得罪了。”梁桢的声音低醇、冷冽,和他的动作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不待秦莞反对,他便向前一迈,双脚毫不在意地踩在了泥水之中,稳稳地把她托了上去。
腰上依旧残留着他掌心的热度,秦莞像只煮熟的虾子般,从头红到脚。
&1dquo;多谢了。”她低低地说了一声,也不等梁桢的回应,便提着裙子飞快地跑走了。
梁桢唇角微扬,凤眸中染上丝丝笑意。
***
从泉洞到彩棚有一条近路,只是杂草丛生,地面湿滑,少有人行。
秦莞顾不得许多,提着裙摆匆匆走过,虽湿了鞋袜,好在没错过长公主的仪驾。
&1dquo;奴家来迟,长公主恕罪!”秦莞迎着三个妹妹谴责的目光,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