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挑了挑眉,竟是那朵她在摊子上看到的小瓷花。
何时跑到了她的衣袖里?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彩练那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惊喜,那么,只有梁桢&he11ip;&he11ip;
秦莞有点疑惑,还有点欣喜。她怎么都没料到那样一个强势自傲的人也会玩这样的小把戏。
清风笑得无奈:&1dquo;这下好了,帕子的事还没说清楚,又多了一只小瓷花——敢问姑娘,奴婢是告诉喜嬷嬷呢,还是不告诉呢?”
秦莞不理她的促狭,坦荡地说:&1dquo;把那个帕子洗干净,仔细些,别扯坏,回头还要还回去。”
&1dquo;那这朵花呢?”
&1dquo;这是我自己买的。”秦莞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清风掩着嘴笑笑:&1dquo;奴婢记下了,一个还回去,一个留下。唉,仔细想想喜嬷嬷也挺忙的,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搅扰她老人家了吧!”
秦莞瞄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1dquo;夏天到了,该给你们添几件衫了。”
&1dquo;那奴婢便多谢姑娘了!”
秦莞把玩着那只小巧精致的瓷牡丹,一直没舍得放下。
有些缘分,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这章稍稍解释了一下梁桢为什么会护着秦莞。
第13章流言又起
次日,那方青帕洗好了,也晾干了。
秦莞去自己的小金库选了一根上好的山参,一朵百年的灵芝,并一丛红灿灿的珊瑚摆件,用檀木匣子封好了,和帕子一起拿到萧氏院里。
萧氏住在西院,院门上挂着一方匾额,名为&1dquo;慈心居”。
得知秦莞要来,萧氏早早地坐在堂屋里等着,并命人准备了她爱吃的梅花酪,茶水也换成了她喜欢的点茶。
满屋的丫鬟婆子们看着,没一个不称道的,即便对待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秦莞承她的情,礼数向来周到,同样叫人挑不出错来。
秦莞想请萧氏出面将苏泽的帕子还回去,只是毕竟不是亲生母亲,有些话不能明说,因此,她编了个托辞。
&1dquo;我那日湿了鞋袜,幸得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好心将帕子借于我。回家之后仔细一看,方知这帕子大概不是她的。思来想去,只能恳请母亲出面,将这些谢礼一并呈给长公主,顺便还了帕子。”
那天的事秦萱回来后已经同她说了,如今又听秦莞说到垫鞋的帕子,萧氏略略一想便猜到了内情。
她拍拍秦莞的手,温声道:&1dquo;既是那&1squo;女官’私下相帮,莞姐儿为何不悄悄地回个礼,这样既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又能免了那&1squo;女官’的责罚。”
秦莞摇头,&1dquo;那人本是好心帮我,并无任何私心杂念,倘若我偷偷摸摸,反倒像污了他心内不纯似的。再者,女儿听闻安国长公主是个睿智明理的人,想来不必瞒她。”
更何况,也瞒不住。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让长公主知道后猜疑她居心不良,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在长公主那里说明缘由。
这就是秦莞的打算。
萧氏恍惚间想到一些往事,那时她还是贤妃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宫女,有幸见过安国长公主几次。那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是那般张扬耀眼,衬得她们这些小宫人如蝼蚁一般。
如今,她要以侯府大娘子的身份同她平等论交了吗?
萧氏捏着帕子,心内五味杂陈。
&1dquo;母亲?”秦莞轻声唤道。
萧氏回过神,点点头,&1dquo;好,便照你说的做罢。”
就这样,那方帕子和秦莞选的礼物一并送到了长公主府。
就像秦莞说的那样,长公是个通透睿智的人,看到那方帕子便明白了秦家送礼的真正缘由。
她明里不痛不痒地责备了苏泽两句,事后不仅没追究,反倒把苏泽惦记了很久的那方端砚赏给了他。
苏泽挨了骂,却没有半点失落,想到那日秦莞巧笑倩兮的模样,心内隐隐起了波澜。
对于定远侯府的处事方式,长公主不由地高看了一眼,到底是韩淑人教出的女儿,做起事来丝毫不见小家子气。
只是,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有人笑话秦家想高攀长公主,还有人说秦莞看上了苏泽,之所以送上大礼是为了试探长公主的口风。
要知道,魏如安那件事还没有彻底过去,坊间茶余饭后还在猜测秦莞到底有没有让黑犬撕了衣裳、魏如安是否看了她的身子。
不得不说,&1dquo;太学生”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几乎没有人怀疑魏如安的人品,在他被打之后还有许多人为他打抱不平,认为他向侯府提亲是为了保全秦莞的名声,是义举。
流言缠身的秦莞突然和苏泽扯上了关系,就仿佛捅了马蜂窝。
原因就在苏泽身上。
十八岁的少年郎,身出名门,才德兼备,品貌不俗,关键是自己还争气,这样的世家子弟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一旦赶上了谁舍得放过?
满京城,不,整个大昭国排得上号的人家,凡是有适龄女儿的,眼珠子全都盯在苏泽身上,怎么肯让秦莞占了先?
女儿家泛起酸来,嘴上也是不留情的。
一时间,有说秦莞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也有说她配不上苏泽的,还有人骂她不自量力,竟然腆着脸攀附安国长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