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书信这类不是送到张总管手上的吗?他是夫人的心腹,总不能隐而不报吧?
难道说夫人是真的忘了?
丫鬟还是想岔了。
张氏并没有那个胆子敢遗忘这种事情,她迄今为止的地位与财富都是建立在姜燮续弦这个身份上的,讨好尚来不及,又怎会做这种事。
其实还是张全惹的祸。
他确实收到了手信,可转头就忘了这事——因为那时他正在赌场里赌的双眼红,脑子嗡嗡,以至于下属递给他手信时,他敷衍了事地往兜里一塞,就再没有想起来过。
故而,一个巧合便这样出现了。
姜燮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不过就算查清了,也会对这个借张氏关系进来,好赌贪财的总管心生厌恶。
现在的姜燮,则是对张氏的不满。
好好一个姜府,连下人奉上的茶都是陈旧的,张氏一天到晚的,究竟在干什么?
他可不曾缺过府内的银钱,不至于连那点好茶叶都消费不起。
姜燮生了点气,但突然想到丫鬟那句‘夫人带二小姐出去。’,又垮了脸,“大小姐呢?”
丫鬟身体一抖,嗫嚅着说,“大小姐前些日子犯了点错,夫人罚她禁足院内。。。。。。”
姜燮微眯眼,他一个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下人的隐瞒在他眼中无所遁形,顿时他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却让那小丫鬟抖如筛糠。
最终那丫鬟扛不住压力,说了实话:“之前姑娘与世子定亲后,夫人便想大小姐自请退婚,二人生了些矛盾,大小姐忤逆了夫人。。。。。。之后便除了颂莲宴那几天,大小姐就都被以‘不敬尊长’的理由,禁足在院子里了。”
听完由来,姜燮的神情变得有些恼怒。
尽管对于姜知月的父女情极淡,甚至平日里都不怎么关心她,但张氏的举动无疑还是惹恼了他。
那毕竟是他的女儿。
身为父亲,他显然是极不合格的,作为一家之主,他对于这个家的忽视也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来人快马加鞭,把张氏和二小姐‘请’回来!”姜燮黑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吩咐下去。
而此时,广平寺内。
姜知阮正被张氏推搡哄骗着,跟着一位僧人去游览广平寺的风景,临走前还嘟囔着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而就在姜知阮刚走出门槛不久,之前一直为她们母女俩讲解佛道,慈眉善目的大师便趁着四下无人,从身后紧紧拥抱住了张氏。
张氏被外男抱住,却丝毫不惊慌,反而是娇嗔着捅了捅对方,“冤家,这么急作甚?”
那大师不复平和慈祥,反而是邪笑着:“眼下都无人了,担心什么?你都多久没来找我了!”
张氏美眸中泛起阵阵异样的涟漪,轻喘啐道:“急色鬼!”
“总好过你那几月半年都不归家的丈夫好!”那僧人在张氏脸蛋上亲了一口,“换做我,定不会叫你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日日独守空房啊!”
他这么一讲,让张氏心中都生了些幽怨来。
就是,自己虽然年岁渐长,但风韵犹存,为何那姜燮就不再碰自己了呢?
害得她不是守寡胜似活寡,而姜燮接近四十的年纪,在男子中也正是壮年时,虽然岁月无情但保养得当,面貌上也算是俊美威严,怎么偏偏对自己失了兴趣呢?
害得她只能隔几个月,就以讲经听佛的缘由,偷偷摸摸来这寺庙里与她六根不净的相好消解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