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感觉喉咙一凉,没想到喝下那茶水的姜知月,竟然还有力气做这种事情。
看着那瓷片上熟悉的花纹,她不由得惊呼:“什么时候的事?我明白了。。。。。那茶盏落地时,你就拿了其中的一块碎片。”
不,不对!那盏茶是姜知月故意打翻的,为的就是让婢女听到动静主动进来,方便她挟持人质!
想通的婢女不由得额角冒汗:何等敏捷而狠锐的心智,在短短时间意识到不对时,就能如此迅的走出下一步棋。
但药效挥到极致,需要时间。想到这,婢女便装作惶恐的模样:“我。。。。。我不动了,求姑娘饶我一命,放了奴婢吧。。。。。呃啊!”
那奴婢话音未落,姜知月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那细嫩的脖颈上弄出一道血痕。
她在婢女耳畔,用阴恻地口吻说:“不准拖延时间。”
婢女眼泪都快冒出来,在生死面前,她还是认怂了。
这个姜知月不是闺阁小姐吗?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气力!
殊不知姜知月自穿越过来后,就没有放弃过锻炼自己。
比起古时真正意义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她如今的体魄可健康的多。
这婢女的手细腻柔滑,脚步如莲轻巧,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做过重活,某种意义上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女子。
趁其不备制止对方,对还没彻底陷入药力的姜知月来说倒是不难。
但非常不乐观的是,哪怕用上生平所有的意志力,她也不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
而且她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挟持人质逃出去,且不说身体状况不允许,谁知道师昀清有没有在这院子里安排眼线。。。。。
“把衣服脱了。”姜知月恶狠狠地说。
那婢女几乎两眼一黑,颇有种角色倒转的荒谬。
她捂住衣襟,瑟瑟抖:“姜姑娘,不可。。。。。呀!”
姜知月手上的力更重了些,那血珠往外冒时,婢女慌乱地解下外裳。
姜知月轻喘着,热浪拍击着她,但她咬破了舌尖以求这热潮之中的一丝清明。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铁锈味刺激着感官,舌尖传来刺麻的痛感挑拨着每一根神经。
姜知月喘过一口气,将衣带做绳,束缚住婢女的双手,同时狠狠将对方推至地面,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一只手将那瓷片抵上对方的命脉:“告诉我,这个院子里可以躲过那些眼线的暗门在哪?”
婢女哆哆嗦嗦:“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姜知月那张泛着潮红,显得妖艳而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刚刚你一直没想通过大喊大叫将那些人引来,不正说明你是一个极惜命的人吗?”
“你想活下去。”姜知月骑在她身上,笃定地说:“只是你办事不力,让我逃走你也难逃太子之怒!不如帮我逃出去,我可保你一命!”
婢女瞳孔巨震,仿佛在想,为何对方能洞悉她的一举一动,内心一切的阴暗想法。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一个呼吸,那婢女便下定了主意,她的眼神中还掺杂着惊惧忌惮,但挣扎的动作消失了,她望着姜知月,艰难地说了声:“好。”
但脖颈上的瓷片没有挪开,于是婢女咬牙,又道:“书房案桌左边的格子中,有一把匕,小巧玲珑,可藏于袖中,又锋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