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津津乐道着师昀清可能的下场,连他们自身都意识不到他们之间的和谐氛围。
慕广君在一处小院落里落了脚,将姜知月妥帖地牵引到一处石桌旁坐下,对盖着红盖,视线受限的姜知月说:“等我一会儿。”
后来慕广君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一匹马来,问姜知月:“会骑马吗?”
“不会。”姜知月回答的干净利落,心里却琢磨着这马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马儿毛柔顺,身强体健,一看就是长期有人精细喂养着的。又看马臀部分,有一个私家的火印戳,证明是极富极贵家人的马儿,为了防止丢失才会在马臀上漆火印。
而从上次的事情来看,慕广君在京城中似乎有不少据点般的存在。这马应该也是他某处据点里养着的,以备不时之需用。
随后,慕广君亲昵地拍了拍马背,那马极亲近他,更是确定了姜知月的猜想。
“伸手。”慕广君利落的翻身上马,对呆的姜知月道。
看着高壮的马儿,姜知月艰难地咽了口,随后心一横闭眼搭上了对方的手。
这是她第二次搭上对方的手,两人交握之处干燥而温暖的感觉,让姜知月内心涌流着古怪微妙的情感。
坐在马上的感觉奇妙而害怕,有一种随时会被甩落的悬空感。
好在慕广君的胸膛及时贴了上来,稳固住了第一次骑马的大小姐姜知月,又将她的手覆盖在缰绳上:“不要怕,握紧缰绳。”
身后暖融融的温度,还有鼻尖萦绕着的那人雪松般的清冷,都让姜知月感到安心。
只是眼下这情况,“你是要教我骑马吗?”姜知月问,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出汗。
身后传来青年低沉的笑,仿佛羽毛颤挠着心管子,痒而麻。
他破天荒地没有回应姜知月,只是轻带缰绳,喊了一声:“驾。”
姜知月红盖下的表情瞬时有些失控:“!!!”
不过马儿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夺命狂奔,而是不徐不缓地迈开蹄子小跑起来。在适应了最初的颠簸后,姜知月从紧张到眩晕中恢复过来,“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越是害怕,便越是不能犹豫。”慕广君的声音透着红遮传来,覆盖在姜知月上的大手紧了紧。
道理是没错,但是哪家好儿郎在新婚接亲的时候教妻子骑马啊!姜知月内心吐槽道。
“你似乎颇有心得。”姜知月微微抬头,问身后的人。
“嗯,世上万事万物莫过如此。”姜知月看不见慕广君的表情,虽然语气轻松,但她就是莫名感受到了沉痛。
“骑马如此,杀人亦是如此。”
姜知月本还想嗔怒,哪有好日子里说什么打啊杀什么,但是想到今天惊魂又一团糟的接亲,她一时沉默,又无奈地笑了出来。
慕广君告诉她,“靖安王府不远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