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示意了一下图书馆的方向:“那边的后墙是个死角。”
“还有田径场,”他淡淡地说,“两颗银杏树中间的位置,也拍不到。”
“记住了吗?”
温羽毛脑袋着懵,又点头:“记住了。”
记住个屁,一脸茫然。
许傲有点想叹气。
他转身下楼:“以后再想做什么,就去这三个地方。”
温羽毛看着他的板鞋踩着楼梯,越来越远。
鞋面是黑色的,很干净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许傲这是以为她整天想着作奸犯科,怕她被老师抓到啊?
这个想法让她晕晕乎乎的,走路都像踩在云上,脚心飘。
回教室前,又探头看了看。
许傲已经坐回了球场边上。
高路平可能正巧打累了,下场也坐了过去,正拧开瓶水。
两个人都笑着。
好好少年。
吃罢晚饭,才把下午的事告诉周明明。
她脱口又是一句脏话:“他还抽烟?”
“抽的。”温羽毛轻声说。
两个人转身看了看最后一排,许傲仍是之前那副样子,坐着看书。
“抽烟啊,”后座的沈乐冷不丁接道,“黑肺。”
温羽毛:……
她不满:“你怎么总是偷听我们说话?”
沈乐可能正玩到关键地方,头还是不抬一下,冷静陈述:“你也总偷听高路平说话。”
过了好半天,预备铃都已经打过了,他才结束游戏,缓声说了句:“你不适合喜欢这样的人。”
温羽毛回头:何出此言。
沈乐托着下巴看她:“他要是跟你谈恋爱,绝对能把你吃干抹净了,渣都不带剩的。”
“温羽毛你谈恋爱了?”高路平又刚从外面奔回来,只听了个关键词,兴奋到两腮的肉肉都在跟着颤。
周明明回身击了他一掌:“闭嘴,大喇叭。”
“周明明你泼妇啊!”高路平肉嫩,疼得叫了一声。
“泼你了?”
“就泼我了。”
“你是熊吗请问?”
……
他俩吵吵嚷嚷地闹起来。
沈乐把书摞高了,从底下抽掉一本,然后把手机放进去,又低头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温羽毛默不作声,往桌上一趴,弱弱地出了口气。
被许傲吃到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