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毛愣了愣,问得有些艰涩:“现在?出去了吗已经?”
“嗯,上高了都。”
“那……”
那什么呢。她卡住了。
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他没在那儿。你找的这些地方,他根本全都没在。
妈妈察觉出她嗓音不太对,“怎么了?”
“没事,没。”温羽毛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我那个……我是想问,周六能回来吗?”
“能。”妈妈笑,“离得近,这两天就回来了,不耽误你回家。”
“好。”
然后就是惯常的交代:“好好上课啊,马上又要月考了,认真复习……”
温羽毛听着,觉得眼睛涨。抬手揉了一下。
然后肩膀被从身后环住了。
熟悉的气息笼过来。
她鼻子猛地一酸,一一答应着妈妈的话。
许傲松松地揽着她,看着落地窗外倾洒的日光,默不作声。
等挂断电话,抬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他掌心暖暖烫烫的。烙得慌。
温羽毛还是想问:“你说,会不会……”
“不会。”许傲低头在她顶吻了一下。
两个人静静在窗边站了会儿。
这里正对着跑道,中间的停机坪宽阔广大。
近几天的天气都很好,有种无限希望的感觉。
春天来了。
时间到,广播开始提示着让准备登机了。
“好了,”许傲温声说,“我们去找他。”
温羽毛悄悄握了握拳头。
勇敢一点温选手!
他们排着队等待检查登机牌。
队伍不怎么长,只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跟着前面的人走进通道。
两个人身后,候车厅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放着闻节目。
女主播对着镜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近日,云南省一个地下特大贩毒团伙被彻底捣毁……该团伙长年盘踞在云南省,从边境组织毒品运输至内地各省市贩卖,人员成份复杂,且与境外势力相互勾结……并与查缉民警生激烈枪战,导致一位警方人员牺牲,三位民警中弹受伤。目前……”
五个钟头后,飞机落地。
温羽毛睡了一路,出来时阳光正亮,她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许爸爸跟外公说晚上会过去,也没让人过来接。
许傲便轻车熟路地领着温羽毛打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温羽毛是第一次来昆明,趴在车窗上看着两边迅倒退的街景,问道:“得走多久?”
许傲扒拉她头,“一个多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