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姓金吾卫见她东拉西扯,啰里啰嗦,顿时开口骂道:
“沈东阳得罪了千岁爷,雒京上下,谁人不知?我们奉命过来玩他的妻女,这是带着任务来的。别说她是个大活人,就是一具尸体,我们今天也得给她灌满喽!”……
“沈东阳得罪了千岁爷,雒京上下,谁人不知?我们奉命过来玩他的妻女,这是带着任务来的。别说她是个大活人,就是一具尸体,我们今天也得给她灌满喽!”
他说的粗俗不堪,众人却畅笑不止,这一群军汉的德性,让武鸨娘都不由得万分鄙夷。
她还想开口,那李金吾卫双眼一瞪,立时举起拳头,就要往武鸨娘的脸上打。
鸨儿娘吓得缩头缩脑,忙不迭叫道:“沈越溪在三楼甲字间!”
“哼,浪费老子时间。”
李金吾卫的拳头,在武鸨娘鼻尖停住,等她睁眼一觑,又威胁地挥了挥。
吓得她蹲在地上,缩做一团。
张金吾卫哈哈大笑:“走,兄弟们,玩御史女儿去!”
一群人说说笑笑,拾级而上。
转过二楼楼梯,却见到上方下来一个男子。
破衣烂衫,邋里邋遢,手拿把破油纸伞,脸上戴着青鬼面具。
虽然服装腌臜,相貌不明。
但这男子的身材,真称得上是虎背蜂腰,肌如虬龙。
众金吾卫看了,无不心生嫉妒。
妈的,练这么好干嘛?准备当鸭子啊!
金吾卫中,一人开口嘲笑道:
“这教坊司是越来越不行了,怪不得被二十三家秦楼压得喘不过气来。前面那个龟奴人话都不会说,现在这个更离谱了!连件正经衣服都没有,戴着个面具,装神弄鬼。”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龟奴还是兔儿爷!”
面具后的韩锋冷凌一笑,没有搭话。
这些人都是街面上的浪荡儿,依靠族荫入了行伍,平日里也不怎么训练,只在街面上巡逻弹压。
他们手上功夫一般,嘴里的能耐却厉害。
惯会溜须拍马,捧高踩低,骂起人来,即使是真正的流氓也要自愧弗如。
韩锋脚步稳当,只是看路,并不理会他们,权当狗叫。
当先的张姓金吾卫,见韩锋如此行径,不由得眉头皱起。
他想起曹公公的警告。
“张贤侄,朝廷交给你的任务虽然简单,却也有些门道。这沈东阳是草莽出身,少年时混迹江湖。谁知道那些三山五岳的强盗中,有没有他的狐朋狗友?这些人不遵王化,万一有谁想不开,为了哥儿们义气铤而走险。啧啧啧,贤侄,你可要小心啊。”
眼前这面具男子来的古怪,一看就是练武之人,怕不正是沈贼的同党!
张金吾卫心思转动之间,二人一上一下,正巧错身。
他突然出手袭击,勾掌如爪,直奔韩锋面庞:
“鬼鬼祟祟,不像好人,给我现出原形来!”
“找死!”
韩锋一声暴喝,五禽拳施展出来,左手倏地上抬,擒住对方腕子,随即向右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金吾卫手骨断裂,还没来得及惨叫,韩锋便飞起一脚,正中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