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香江有能检测血缘关系的机构,我这次恰好要去香江出差,我已经拿到那小伙子的头,你什么时候有空,把你和姐夫的头,给我送过来?”
“我下午,不,我这就过去,你住在哪?”
对面颤抖的声音中,升起几分激动。
庄心莲将住址说了一遍,便挂上了电话,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远方的天空。
……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吃饱饭,刚躺在炕上,打算眯会儿午觉的陈志强吵了起来。
“他马的,谁啊,大中午的瞎敲什么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有些不爽的坐了起来,趿拉上穿的已经宽松的布鞋,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屋。
打开外门,现敲门的正是前两天刚来过的郑少鹏,在其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穿的干净整洁的男人。
陈志强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不跟你说了吗,没鸡蛋了,全都卖光了。”
说罢,他用力合上了门。
“等等。”
郑少鹏身边的那个男子,突然伸出脚,别住了大门:“我有正事要告诉你!”
“你是?”
陈志强双眼微眯,斜睨着那人:“你有什么正事?”
那人微微一笑:“我叫程伟光,住在乡里,我跟你说,你被骗了。”
他就是打陈志强鸡蛋主意的正主,江心诚同乡会上遇到的那个老乡。
在得知鸡蛋被他人抢走后,他破口大骂了一顿,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弟郑少鹏。
随后,又四下打听究竟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陈志强送鸡蛋的时候,又没避着人,觉得扬眉吐气了,还特别的得瑟。
所以,程伟光很容易的就打听出了江心诚,再加上县城供销社突然供应上了鸡蛋,虽然每天量不多吧,但供应很稳定。
他立马就猜出,这些鸡蛋是来自陈志强,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这令他火冒三丈,他打听到了江心诚的住址,打算上门兴师问罪,没想到一连两天扑了个空。
在得知陈志强没有收到货款后。
他以己度人,觉得江心诚肯定是拿着钱跑了,邪火正没处的时候,他意外得知江心诚妻女还留在县城,顺藤摸瓜,问出了住址。
今天他来找陈志强,就是要去江心诚老丈人家大闹一通,要让江心诚在整个乐和县臭名昭着,让其以后一旦回到县城,就被人指着鼻子骂。
为此,他还不惜花钱找了县报社的熟人,添油加醋的报道这件事。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断他财路的后果!
“被骗?被谁骗了?”
陈志强嗤笑一声:“大白天你说什么胡话呢?”
程伟光脸色一黑,自从做了导购员后,还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呢,但他忍住了。
他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被江心诚给骗了,他这会儿正拿着你的钱,四处挥霍呢!”
……
乐和县一中,苏旺山的屋内。
苏旺山和周淑芬老两口,面色阴沉,正襟危坐在摆满了丰盛菜肴的饭桌旁,眼神复杂的望着对面一个烫着头,身形微胖,正滔滔不绝的中年妇女。
“哥,姐,可真不是俺要夸。”
那妇女盘着二郎腿,一边说的唾沫横飞,一边拍着脚脖:“春生这孩子,脾气温和,人实诚,哎吆喂,长这么大,连句谎话都没说过。”
“只是可惜,这腿呀,前几年工作不小心给摔断了,再加上他嘴笨,又不会说甜言蜜语,这婚事可不就耽搁了下来。”
“我看咱家闺女,也是会过日子的人,将来他俩成了亲,那日子肯定过的越来越好。”
苏旺山打量着坐在身侧,油头粉面,贼眉鼠眼,一双不老实的眼睛,一直瞄着苏妍的胡春生,怎么瞅,都不像是个安分的人。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我家老二,有对象啊,你们这是搞错了吧?”
烫头的中年妇女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她当红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给有夫之妇,两口子还没离婚的人说亲,可这钱给的足啊,她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她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哎呦,我都听说了,咱闺女那对象简直不是人,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家暴,简直就是畜牲,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就该离。”
说完,她还不忘夸赞胡春生一番:“你看咱家春生,老实巴交,绝对不会家暴,而且人出名了孝顺,咱闺女嫁过去,不但自个享福,您二老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春生这孩子也特别善良,听说咱家闺女有两个孩子,人家可没嫌弃,还说每个月要给孩子赡养费,直到十八岁成年为止,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