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雪后出来觅食的小动物很多,不时有松jī和野兔从他们身旁跑过去,萧磊把猎犬放出去,猎犬箭一般冲出去追捕野兔和其他小动物。
不一会儿,萧磊就打了两只山jī、一只野羊和一只獐子。獐子受伤不重,挣扎了好几下才倒在雪地上,萧磊从马靴里拿出匕,走上前割开獐子的伤口,把子弹剜了出去,撒上些药粉。
&1dquo;这是麝,能产麝香,既然没伤到xing命,还是放了吧。”萧磊把那獐子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就把它放走了。
&1dquo;你这些东西都是齐的呀,真跟猎人一样。”林燕羽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他身上到底带了多少打猎的东西,一会儿就能摸出一件来。
&1dquo;在林区打猎,什么qíng况都可能遇到,不准备好了哪儿行。我这把匕是鄂伦net族的朋友送的,shou骨都切得开。”萧磊把匕放回刀鞘里,见林燕羽小心的看着他的手,他忽然生了兴致,在她脸上亲了亲。
&1dquo;打猎就打猎,别分心。”林燕羽微笑着别过脸。&1dquo;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萧磊玩味的一笑,这笑容真是说不出的帅气。
耳边的风声传来野shou靠近的悉悉索索声,萧磊警觉的视线一扫,确信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藏着野shou,连三枪,果然,野猪的嚎叫声从灌木丛里传过来。
林燕羽看着他开枪的动作,枪法jīng准手眼合一,仿佛最jīng明的猎人,他只要一出手,例无虚。&1dquo;你试试吗?”萧磊把枪jiao给林燕羽。林燕羽犹豫片刻,没有接:&1dquo;我才不杀生。”萧磊笑笑,不勉qiang她。
&1dquo;这里有没有黑熊啊?”林燕羽有点害怕的抓着萧磊的手,紧张的问他。&1dquo;有啊,不仅有熊瞎子,还有1ang。”萧磊故意吓唬她。&1dquo;啊,真的,我们还是走吧。”林燕羽拉着他要走。
萧磊见她小脸苍白,才笑道:&1dquo;这一片早就圈成了狩猎区,哪里会有熊瞎子,黑熊是国家保护动物,不是你想猎杀就能猎杀的。”&1dquo;你吓我。”林燕羽在他肩头一拍,松开了手。
萧磊端着枪瞄准了雪地里一只觅食的火狐,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跟在他身后的林燕羽忽然走上去,抓着他胳膊让他放下枪:&1dquo;不要杀狐狸,狐狸是有灵xing的动物。”&1dquo;唉,你这样抓我胳膊枪会走火的。”萧磊把枪放了下去。
&1dquo;打松**,那边有,你看好几只呢。”林燕羽指着不远处红松树上落着的几只松jī。萧磊端起枪瞄准,连四枪,四只松jī应声而落,整个猎杀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男人端着枪的时候是最帅的,林燕羽看呆了,忍不住赞道:&1dquo;好帅呀。”萧磊跟她眨了下眼睛,走过去替她整了整帽子,在她冰冷的脸颊上深吻。
经霜更艳、遇雪尤清,看着眼前的林燕羽,萧磊的脑海中只有这八个字。她的小脸和鼻子都冻得红通通,可是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明媚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小女孩儿。
树林里空气鲜,越往深处走积雪越深,到后来一尺多厚的积雪几乎踩不动。萧磊看了看天气,时近中午,叫林燕羽不要再往里走,两人牵着猎犬上车离开。
他把车开到一处林间小屋外,一个猎户打扮的老人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俩,招呼他们进屋。萧磊告诉林燕羽,这老人早年是鄂伦net族的猎户,已经七十多了,祖祖辈辈生活在小兴安岭,是这里的守林人。
&1dquo;大叔,这是我屋里的,我领她到林子里来看看。”萧磊把身边的林燕羽介绍给葛瓦伊尔老汉。屋里的!林燕羽抿着嘴笑笑,看着萧磊把两只猎犬拴在门口,跟着他进屋去。
小屋里一应设施俱全,葛瓦伊尔老汉熟练的把他们带来的猎物剥皮洗净,生火烧烤。萧磊告诉林燕羽,老人的家在十里之外的村子,每天早出晚归,在这里守护山林已经几十年,他小时候和他爸爸进山来打猎,经常会遇到他。冬季是山火多季节,守林人有时也会睡在林子里。
林燕羽一大早就跟着进林子,冻的嘴唇紫脸青,在车上坐了十分钟也没暖和过来,萧磊握着她凉冰冰的小手,向葛瓦伊尔老汉道:&1dquo;大叔,我女人冻坏了,给她烧个热炕吧。”林燕羽听到他这话,瞪了他一眼,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去,他不肯放。
葛瓦伊尔大叔走到屋外,抱起一大堆柴火烧炕去了,萧磊把林燕羽安顿在里屋,让她坐在炕上,不一会儿,林燕羽就感觉身下越来越热,向萧磊道:&1dquo;你过来坐坐,这里好暖和。”
萧磊走过去,在炕上摸摸,温度正合适:&1dquo;这是东北的土炕,下面有管道连着烟囱,柴火和煤烧起来之后,零下几十度也很暖和。脚冷吧,把靴子脱了,坐到炕上去。”
林燕羽坐在炕上,萧磊把羊毛被子放下来盖在她腿上,从皮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银制酒壶,拧开壶盖,里面装的是烧酒,给林燕羽:&1dquo;喝一小口,能让你身上暖和许多。”
林燕羽接过去轻啜一口,酒触舌尖,呛辣的酒味顿时呛满了口腔,顺着食道滑下去,一路火烧火燎,不一会儿,她身上开始回暖,手脚也热了起来。
&1dquo;我爸以前在黑龙江省军区当司令员的时候,经常带我外出打猎,他口袋里总是带着一瓶御寒的烧酒。”萧磊轻抚着林燕羽的背,让她顺顺气,看着她脸色渐渐红润。
&1dquo;这是不是我那时从英国寄给你那个酒壶?”林燕羽看着那扁扁的小酒壶上面jīng致的花纹,觉得有点眼熟。&1dquo;是啊,用了好几年,我去西藏都带着它。”萧磊把壶盖拧紧了,又放回口袋里。
他一向喜欢收藏这些做工jīng细的器物,瑞士军刀、打火机、烟盒、酒壶,纯手工制作的限量版、有年代的纪念版,他家里的收藏丰富的可以开展览馆。然而经常随身携带的,就是她送的那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