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闭了闭眼，眼泪却流的更凶：“墨燃……”
“是不是呢？”
楚晚宁只是继续用帕子颤抖地擦着他的脸。
“都是师尊的错……”
谁的错……现在其实……都无所谓了吧。
墨燃已经缓了过来站起来，把楚晚宁也拉起来拥在了怀里，感受着他哭得全身都在轻轻颤抖，不由一只手放在他背上，把他往怀里按的更紧一点，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头：“没有人怪你，师尊……没有人怪你的……本座……也做错了许多事……”
叹了口气，轻声的安慰着，但他实在不会哄人，翻来覆去也就是这几句话。好半天才感觉到怀里的人平静了下来，轻轻放开他，抬手帮他擦了擦泪。
“师尊，我们去屠天音好吗。”
“……”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我送你回水榭去。你看你今天大冷天的连斗篷都没穿就出来了。那两个小毛孩做事还是不靠谱。”
“……”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虽然楚晚宁脸色已是通红表示他可能并不喜欢这样。
薛蒙在旁边不由脸色难看：“师尊……”
墨燃上前一步把楚晚宁挡在后面：“今日本座心情不错，饶你一命。怎么，你还想得寸进尺带师尊走不成？告诉你，不可能。”
薛蒙脸都黑了。
楚晚宁看墨燃一眼，在他严厉的目光中终究是走上前一步，把知道的事情都跟薛蒙讲了一遍。看着薛蒙震惊的神色，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脸色泛红但是坚定的说了一句：“抱歉子明，师尊不能跟你走。”……
楚晚宁看墨燃一眼，在他严厉的目光中终究是走上前一步，把知道的事情都跟薛蒙讲了一遍。看着薛蒙震惊的神色，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脸色泛红但是坚定的说了一句：“抱歉子明，师尊不能跟你走。”
自己，还欠墨燃的。
欠他一
辈子。
自己已是他的人了。
感觉，他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情的。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过不得。
何况自己……又还有多久呢。
就最后……享受他的温暖。
从来……没喜欢错人。
墨燃眼睛里都放光了，脸色却还是矜持：“薛蒙你滚吧，下次屠天音本座会叫你一起的。”
薛蒙咬了咬牙，看着两人就要转身离开，还是叫住楚晚宁：“师尊！刚才那个年轻的师尊，他让我给师尊捎两句话。”
楚晚宁不由回头，墨燃也停下脚步等他。
“魂魄不全或有多，都无法投胎。有的门，还是完全关闭的好。”
说完薛蒙却不由皱了皱眉，没头没尾的两句话。
楚晚宁瞳孔收缩，却霎那间明白了年少自己的意思。
不能在别的尘世留下因果了。
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点一下头便转身离开，墨燃带他御剑回死生之巅，忍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意思？”
不能说实话。
楚晚宁早已想好了说辞：“使用九歌需要用到魂魄之力，用一次便魂魄不全了。大概……是劝我不要用了。”
墨燃心下剧痛。
没有魂魄会怎样？
灰飞，烟灭。
他的晚宁，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吗。
打了个冷战，轻轻揽住了他。感觉他全身冰凉，看他穿的单薄，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自己今日，也没有穿斗篷。
想了想又把中衣也脱了，给他压在外面。
只是这样便露出绷带层层包扎的胸前的伤口。
楚晚宁先是心头一顿，继而失笑，多一件中衣又如何？会暖和很多吗？
看到他的伤口却又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