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一路上宣野一直耿耿于怀一件事:白露竟然说她不像个女子?她身上哪点看上去不像个女子了?
她想在馥如子身上实践一下。
宣野回到侧殿之时,馥如子正好将昨晚宣野交待的事情用大雁传回祁国,宣野走进来,也不问祁国最近有什么情况,只用一双笑得过于灿烂的脸面对她,用带着几分鼻音的声音说道:“司马大人,在忙什么呢?”
馥如子顿觉一股凉意从脚后跟一直冲到头顶,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国君饶命啊,臣府上的美玉已经尽数交到国库中,府上再无其他了啊。”
宣野有些疑惑,为何她表现得这么柔弱这么女人味馥如子却像是受到惊吓一样?难道她的功力还不够。
是以,宣野故意压低了声线,带着十二万分的温柔道:“哎呀司马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馥如子如遭雷劈,莫非她私藏一块玉佩的事情暴露了?不然国君干嘛阴阳怪气的?这往往是她要折腾人的征兆啊。
馥如子欲哭无泪,最终只得咬咬牙,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大腿哭道:“国君请给臣一条生路吧,若不是亏得臣身上这玉佩臣早被射死了,它是臣的命根子啊,还望国君手下留情,臣定当尽心竭力为国君鞍前马后。”
宣野揉了揉额头,终于放弃挣扎,轻咳一声道:“你起来吧,孤不收你的玉佩。”
语气倒是正常了,馥如子小心翼翼抬头看去,国君大人并不像是哄骗她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慢腾腾站起来恭敬道:“谢国君隆恩。”
宣野看着时辰不早了,估摸着君无疆就该下朝了,说不准等下又要伺候君无疆尿尿,宣野不打算继续逗留,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是向馥如子认真问了句:“你觉得孤像不像个女子?”
馥如子愣了一下,随即非常负责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坚定道:“国君天姿国色,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子能像国君这般像个女子了。”
宣野满意的点点头,她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不像个女子呢。
不过刚刚白露的话却也说在了她的心口上,她在君无疆面前的确有那么些强势,并且一点也不柔弱,所以这才是她这么久了还没有将君无疆给上了的原因么?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审视一下。
宣野回到日阳殿之后君无疆还没有回来,正好她可以先演练一下面对君无疆时该怎生柔弱。
宣野用右手手指仔细比划了许久才找到兰花指的感觉,她甩着兰花指娇娇羞羞的叫了句,“大王!”
宣野打了个激灵揉了揉浑身鸡皮疙瘩,在没有恶心死君无疆之前她就得先将自己给恶心死了。
宣野又试着将左手呈花瓣形托在脸颊一侧,右手手指轻柔一甩,扭了扭柔嫩的腰肢,“大王,人家好想你。”
呕……
宣野自己都受不了了,君无疆肯定会觉得她吃错了药的。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打断了宣野的思路。
宣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不快道:“君无疆你走路都不出声音的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下死人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太不够女人味了,是以她轻咳一声,语气忽的一柔,娇滴滴的冲君无疆抛了个眉眼。
“大王,你刚刚吓死奴家了,大王你累了吧,来喝杯茶。”
她双手捧着茶缶娇娇柔柔的走到君无疆身边,眨巴着水润的双眼,如一只柔顺的小兔子一般看着他。
君无疆一脸嫌恶,“要不要给你找个医正来看一看?”
宣野一脸疑惑。
“你眼皮出了问题,一直抽筋。”君无疆也不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缶,转身走到矮几前坐下。
宣野也不理会君无疆话中的暗讽,急忙狗腿的跟上去,在君无疆还未动作之前,忙将奏折整理到他面前。
“大王,国事虽重要却也要小心眼睛,咦,大王你的眼带好重啊,我来帮你揉揉。”
君无疆面无表情的由着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帘上揉了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触碰。
反正都已经被她碰过了,碰下面是碰,碰上面也是碰,不管他怎么挣扎这女人总是会用各种无耻的方式碰他,到了后来他现跟她对抗简直太侮辱他的智商,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般都冷着脸由着她的。
“大王这般折腾自己,我看着真是心疼啊。”
“……”她的声音听上去真恶心。
“咦,大王,你眼角都起了皱纹了,我给你抚平一下。”
“……”她脸上那故意装出来的心疼真欠扁。
“大王,你看我对你真好。”
君无疆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挥开她的手,浑身散着让人窒息的杀气,“你再跟我装模作样的,小心我一剑杀了你!”
呃……看样子扮柔弱真的不适合她。
君无疆见她终于消停了便开始看奏折,宣野也不再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正了正颜色握着朱帮他批奏折。
一般他看完奏折之后便推给她,她只需照着他的吩咐写个准或者不准。
好在这女人并没有趁机偷看他奏折上的内容,只一味帮他在奏折下面批注,这点倒是让君无疆很是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