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瞎子，就这点钱，你糊弄谁呢？”
虽然总算收到一次保护费了，但那几毛钱，他们四个人怎么分啊，一人分一毛？
这时，又一个马仔凑上前，小声说“才哥，那小瞎子长得挺好看的，我们要人也行啊！”
他的声音是不大，但在场之人都听到了，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才哥跟他拉开距离，一言难尽道“看不出来啊，你是弯的？”
“我没弯！我……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小瞎子挺好看的，试试也也行嘛。”
下一刻，四人纷纷看向杨清，觉得她戴着墨镜，眼睛是瞎的，但真别有一番滋味，男男也不是不行……
才哥心痒难耐，但他还是控制住了，骂道“废物，你真骚啊，你怎么不对那条狗动心？”
旺财“汪……汪汪汪……”
虽然听不懂狗语，但应该骂得挺脏的。
才哥清了清喉咙，说道“你这条导盲犬挺凶啊，归我们了。”
杨清还未说话，他的那三个马仔就不乐意了，纷纷求情。
“不好吧，如果没了导盲犬，他一个小瞎子怎么活下去啊？”
“是啊，不然就放过他吧？”
“才哥，我们本来就收不到保护费，放他一马也没什么，还是不要做得太绝吧。”
才哥越听越生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现在谁是老大？”
三人不说话，但态度都是不满的。
这下子，才哥更不爽了，直接推了身边人一下，“你，去把那条狗抢过来！”
“啊？”
那个马仔不太乐意，还没走几步呢，就被旺财的低吼声吓到了。
没办法，他地上捡了一条木棍，步步朝一人一狗走去。
旺财一心护主，立刻就扑了上去。
“打它！”才哥大喊。
那个马仔吓了一跳，狠狠敲了一棍子。
“嗷……嗷呜……”
旺财惨叫连连，直接就倒地不起了，在众人的注视中，就此成了一条死狗。
“死了？”四人难以置信，没想到一棍子就要了它的狗命。
杨清悲痛欲绝，死死抱着狗头，哭着大喊“旺财，你死得好惨啊！”
“我们相依为命，一直翻过垃圾，睡过桥洞，好不容易有了安身之所，原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你却被人打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杨清哭得太惨了，简直让听者落泪啊。
三人默然不语，不约而同看向了才哥，似乎在无声指责他太残忍了，连一个小瞎子都不放过。
“你们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打死了那条狗！”才哥也生气了，他只是让人把那条狗带过来而已。
三人不说话，仍是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对杨清则是万分同情的。
才哥怒骂“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们是疯子，干坏事是正常的，不干坏事才是不正常的，欸不对……我们本来就是不正常……”
一时间，才哥被自己绕晕了，又听杨清哭得太烦人，不禁用力扯着自己的头，觉得烦透了。
他只是想收个保护费，怎么就这么难呢？
“旺财，你死得好惨啊，我跟你一起死了算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别再哭了，大不了我赔你钱就是了。”
才哥烦得不行了，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又把三人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
“这些钱你拿着，再养一点狗就是了。”
赔钱后，才哥还是很心虚，立刻就叫上其他人走了。
在他们走后，杨清抹了抹眼泪，把地上所有的钱都捡了起来，说道“旺财，快起来！”
旺财立刻翻起身，对杨清摇着尾巴，哪还是一条死狗的模样。
一人一狗又回到了电话亭，开心地数起钱来。
“还好还好，我们非但不用跑路，还讹了这么多钱，明天不用出去乞讨了。”
杨清喜滋滋的，觉得这日子美妙极了。
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瞎子，你这狗没死呢……”
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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