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安还在探究他眼底更深层的含义。
她怕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说,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似水般温柔地神情。
也是在演戏吗。
良久,她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如实回答:“他想欺负我,但我没给他机会,跑出来了。”
喻森莉一副气到笑的表情:“欺负你?洗手间也没监控,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你有证据吗?”
“二楼这么多洗手间,他非要来我的房间?再说既然没有监控,你又有证据证明他没对我动手动脚吗?”
脑海中闪过刚才洗手间生的那些画面,胃里恶心的感觉又再次难以控制地冒出来。
她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将这些令人作呕的回忆驱逐出去。
喻岁安还想再说什么,司予尘却握住已经握住了她有些颤的手,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
“你做得很好。”
司予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兔子。
“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事。”
第二十五章
司予尘这句话说出口,喻家立刻就坐不住了。
除了喻岁安之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他既然说喻岁安做得好,那很明显是站到了自己妻子这一边。
压根就没把刘策乃至整个喻家放在眼里。
在司予尘带着喻岁安离开喻家前的最后一刻。
刘策才知道喻岁安的结婚对象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和司予尘比起来,已经非常温柔了。
司予尘让薛恒先带着喻岁安上车。
然后在桌上放下一张信用卡。
“这张卡没有上限,算是这些年喻岁安的抚养费,从此之后我希望喻家能和她两清。”
司予尘很高,颀长的身形逆向站在光线里。
今天出门似乎完全是临时的决定,他穿着休闲,但身上的气场却给在场众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如若不然,喻家会永远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邓霞看着那张卡,没敢去接。
这话里警告的意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嗓音颤,向司予尘赔着笑:“喻岁安也是我们的女儿,抚养她长大都是应该的,哪能要您的钱呢。”
说着,她又一把将喻森莉拽到身后,免得节外生枝:“司总,其实今天就是一点小误会,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伤了和气,您说是吧?”
这会儿攀亲戚拉关系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邓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司予尘自然不会把邓霞当做一家人。
他没做得太绝,只不过是看着喻岁安的面子。
至于刘策,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