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酒太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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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安以为自己会失眠。
没想到却一夜无梦,安睡至天亮。
晌午她醒来,准备用冰箱里的食材随意做点早餐应付一下。
因为不确定她搬走之后司予尘会不会常住龙榆府邸,所以也没有采购的食材,免得吃不掉坏了都浪费。
冰箱里还有番茄和鸡蛋。
她想了想,取出双人份,准备给自己和司予尘各做一份三明治。
咖啡滤出浓烈的香气,喻岁安端着杯柄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她端着另一份咖啡和三明治来到客厅,看到司予尘还坐在沙上。
喻岁安难得见到他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衬衫的后背满是褶皱,头也是乱蓬蓬的,唇角泛出青色的胡渣来。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你不是这房子的主人吗?怎么不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喻岁安把早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搁下了,才看到面前的烟灰缸上,已经塞满了烟头。
他以前,从不在家里抽烟的,尤其不会在她面前。
喻岁安蹙眉,拿起茶几上扔着的两包烟壳瞧了瞧——
都空了,一晚上抽了整整两包烟。
“不想吵你睡觉,公司还有事,我一会儿就走了。”司予尘话里倒也坦荡。
喻岁安“哦”了一声。
又看见司予尘仰头喝咖啡的动作,这才现他眼眶下方乌的一片,面色也是消沉颓丧,精神状态极差,像是一夜没睡。
喻岁安盯着他半晌,还是起身,走到岛台那侧。
吃完早饭,又将盘子杯子洗净,她看了看司予尘:“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司予尘答:“我都可以,需要捎你一程?”
这人倒也奇怪,前面嘴里还说着有事,这会儿又变成了都可以。
“不用,我是想说搬家公司的车快到了,这就准备离开了。”喻岁安解释,“司予尘,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们就再见吧。”
司予尘听闻,先是拿起茶几上的空烟壳看了看。
明明刚才喻岁安都已经看过了,他却像是现在才意识到烟都抽完了。
失魂落魄地在身上搜寻,好半天终于又摸出根烟来,点燃。
那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骨节分明的手,连这样随意的动作也显得好看。
他深吸一口,吞云吐雾地。
侧头看向窗外。
十四层,又是一片晴空的日子,连只鸟儿都没有,哪有什么风景可看。
明明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演技。
偏偏还状似不在意地问她:“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