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眉手上拿着一枚精巧的钥匙,“……我摸照片的时候现的。”
严节和卫苏简单说了两句,马上联系了严如卉,专案组的人来了严家拿钥匙,问着林眉,“林女士,你知道这钥匙是开哪里的吗?”
“我不知道,但相册是福利院院长拿给我的。”
专案组人员跑了福利院一趟,三天后传回了消息,徐清风在福利院曾经他和林眉住过的、现在已经被废弃的小房间里留下来很多关于佟鹰、贺大同等人的文件、音频。
严如卉很高兴,“佟鹰他们做事太干净,咬死不承认,我们现有的证据只够判他们几年的,但有了徐清风留下的这些,死刑他们跑不掉!”
“徐清风这人……”
严节拿着手机看了林眉一眼,“对案件有帮助就好。”
徐清风是个疯子,疯子在想什么,常人又怎么能猜透呢?
严节和林眉说明了情况,林眉愣了一下,苦笑,“他总算做了件好事。”
专案组人员继续推进案件进程的时候,卫海潮和应国明等经过调查确认没有参与的人员都被释放。
自从卫海潮父子俩被抓,苏黎没了主心骨,又不能探视,每天都守在警察局,见卫海潮出来,苏黎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子谦呢?子谦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几天高强度的审讯让卫海潮筋疲力尽,他靠在苏黎身上,有气无声地说:“先回去,回去再说。”
卫海潮说完又看向和他一起被抓的公司骨干们,“你们也回去,好好睡一觉,事情都过了,没事了啊。”
回到卫家,保姆简单做了清粥小菜,卫海潮洗完澡囫囵吃了一顿回屋睡了,苏黎看他疲惫的样子不忍心打扰又回了警局问着卫子谦的情况,和前几天一样,工作人员的回复依旧是等结果。
卫海潮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看他吃完的早饭,苏黎马上问道:“子谦呢?子谦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也不知道,”卫海潮说,“我们都被分开关的——你别急,我马上找人去打听,只要——”
想到在警局被反复问询的那些问题,卫海潮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着苏黎焦急的样子把话吞了回去。
卫子谦没做违法乱纪,他可以和苏黎做保证,但关键就在于,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做违法的事。
卫海潮穿好衣服出了门,先找了和他一样被带走调查的应国明打听消息。
应国明从警局出来就进了医院,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形销骨立,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荡地厉害。
自从卫子谦和应继离婚后,卫海潮已经很久没见到应国明了,突然看他成了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应老哥,你、你怎么……”
“咳咳……”应国明看着他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咳咳……卫子谦逃不掉的,别白费心思了。”
卫海潮心里一突,“应老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应老哥——”
应国明咯了血,卫海潮被医护请了出去,紧急处理后也不允许卫海潮进病房探望了,卫海潮走后不久,应国明的助理来了病房。
“应董,我们真的要——”
“按我说的做咳咳,把卫氏的合作全给他搅黄了,尽可能给公司员工安排好工作,补偿尽力满足,然后……申请破产。”应国明抖着手在文件上签上字。
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一炬,应国明又咳出一口血,昏迷前还在交代着助理,“国内的事不要告诉阿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