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聂诚耳边都是哗哗水声,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关门时带起的凉风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人,“姜准?”
“嗯。”
“怎么也起了?”
“上厕所。”姜准随口说道,一回头现马桶盖上扔着他换下来内裤。
姜准微微一愣,转念一想他这两天大概是没什么心思做春梦,肯定是太累了,轻轻“啧”一声,顺手帮他洗了。
聂诚洗完拉开浴帘,姜准正把他的内裤夹在衣架上,他才想起这么回事,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洗就行。”
“也不麻烦。”
姜准去阳台晾上又折返回来,聂诚已经出来穿衣服了。
他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很久都没……”
聂诚脊背一僵,挠挠眉毛说:“最近太忙了。”
“我可以帮你放松一下。”
“我还好。”聂诚终于红了一点脸。
“好吧。”姜准点点头,没有再劝。
他的目标不是炮友,不执着于此,比起这个,他很享受现在住在聂诚家里,融入他的生活,当然如果聂诚放松心态,愿意和他拥抱亲吻□□,他会更开心。
他感觉聂诚的态度已经松软很多了,这一天应该不太远,但在此之前他一定得解开聂诚真正的心结。他犹记得三年前在医院病房里,他无意识吐露的那句话,恐怕那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姜准转身走出卫生间,重躺下睡回笼觉,聂诚吹干头也躺了回来,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再睁眼,已经七点半了。
“我还想跟你说说案情再回去。”聂诚无奈道。
“局里规定九点上班,不用天天去这么早。”姜准边做三明治边说,“喝牛奶?”
“嗯,我去热。”聂诚说。
这顿简单的早餐肉蛋奶齐全,秉承了聂诚一贯的健康饮食习惯。
他吃得很舒服,身心都放松下来。
想要和姜准聊聊案情,这一会想才现这两天生的事太多了。
往常熬三十多小时里,得有一天多是追踪、埋伏、逮捕一个嫌疑人,体力劳动远远多于脑力,但这次不同,各种事儿打着圈,牵扯太广。
“你们昨晚去西嘉会所是逮谁?”姜准问。
“万世,韩乐安的同学。”
聂诚由此给他讲魏远自杀前的那次出警,跟着韦悦君去了韩家,现韩乐阳的不同寻常,再说回万世的举报,重点强调了黄小天和韩乐安两个人,然后才提起那次诱杀,凶手桥墩的供述,那个培养杀手的赵学义,还有地下拳场。
姜准听完后,消化了好久,直言“线索过多”,不过这是幸福的抱怨,谁不希望破案时线索一个接一个呢?
然后他问:“黄小天那边你派人查了吗?”
“没有,那边有海西区分局。专案组里贾文康不是海西的副刑侦队长么,他说三楼确实查找到了毒品和针管,与黄小天的关系还在调查中,有结果了会通知我。”聂诚说。